天国 第二章 红衣女孩

原来我来晚了一步。
“真是可惜，那我告辞了。”我向洪承祖说道。
“先生对这套家具不感兴趣吗？”
确实，这套有着两百年历史的家具在普通人的眼里，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是我却是真的不感兴趣。因为像这样的家具，我自己的家具店，也是第五集团的产业之一，那里面就有着好几套，而我家里现在使用的那套家具是明朝中期的，距今已经五百年的历史了。
“洪先生，非常抱歉，我对这套家具没有兴趣。我今天的目的是来购买天国纸币的，既然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那我就不打扰了。”
“既然如此，世辉，替我送客。”
“是。”那个白发老人答应了一声，转向我说道，“第五先生，请吧。”
“告辞。”我双手抱拳，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向门外退去。做出这样一个古朴的礼节，我自己觉得非常自然，对传统之人当然要施以传统的礼节。
叫做世辉的白发老人，一直把我送到门口。然后我们两个人又再次施礼作别。
我就这样离开了洪承祖的屋子。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我忙于拍摄有关慰安妇的纪录片，碰到了不少奇异的事情（有关情况请阅读我的另一小说《拯救》）。因此，有关于天国纸币的事情也被我渐渐淡忘。几个月后。我空闲下来，听说南阳服饰市场即将因为市政工程而拆迁，于是决定去那里逛上一圈。没想到这次造访，又勾起了我对天国纸币的兴趣。
南阳服饰市场在东方市，全国，乃至世界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因为那里有仿冒的名牌服饰，而且价钱非常便宜。全国各地的人们蜂拥而至，另外还有不少外国人。
我去南阳服饰市场并不是贪小便宜，而是想去感受那里的气氛，一种与我的第五百货迥然不同的气氛。
“跳楼价，围巾十元两条了。”“大出血，T恤一百元五件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镜一折起售了。”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摩肩接踵的人流构成了一幅奇异的图画。
我东逛逛，西瞧瞧，其实我并不想买什么东西。一些店的老板满怀欣喜地把我迎进店门，又非常失望地目送我走出来。
所有店里的老板都急于销售他们店里的商品，恨不得使出浑身的解数。但是却有一家店例外。它的老板非常悠闲地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看书。
那是在市场的角落里，一家很小的服装店。店里的一男一女两个伙计正在整理着货物，而且不时向在店门口看书的老板请示着什么。
老板的思绪似乎还沉浸在书里，对伙计们的询问只是回以轻轻的点头。
我走进店里，向四面一看，原来这家店里卖的都是含有民族元素的服饰，从印有民族图案的T恤到唐装，从汉服到苗族的对襟短衣和绣花裙，种类非常繁多。
伙计们忙着整理货物，没有人来打扰我参观的雅兴。于是我开始慢慢欣赏店里的服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穿着民族传统服饰成了时尚，在马路上，我们不时可以看到人们穿着传统服饰或者含有传统服饰元素的衣服走过。不仅少数民族经常穿着他们自己民族特有的服饰，而且汉族人也开始重视民族文化的展示，在前不久的七夕节里，一群青年还身穿汉服，在东方市的一座跨江大桥上，遵行乞巧古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