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太中】双向思念（he）(5)

“快闭嘴啊，恶心死了。那我待会就送你上路。”不，反了呢，是我送你上路啊，中也。神明的死亡是否和普通人一样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太宰治今天态度出奇得好。即便是接受了自己的挑衅，也依旧好声好气地同自己交谈。这种反常的情况令中原中也心里警铃大作。但他依旧不管不顾地想去见他一面。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像是病了，像是发着高热的病人气息奄奄，却强忍着疼痛接受那医生兼加害者的粗暴治疗。每一次的联络都像是给自己打一针麻醉剂。明明是南辕北辙，不可能使伤口真正愈合的做法，却被他视作求得苟活的唯一可能性。陷入自己编织的美好谎言，沦落于永不相见的花朵，就连缓缓而至的死期，也错以为是那即将落幕的终章。十五岁的那一幕就像是逃不出去的梦境，而中原中也就被这可耻的梦境所迷惑，一病不起。恋慕的心日渐衰竭，终于即将闭幕而终。
车子终于停下，面前是破旧的仓库，是他们与兰波战斗的地方。
“是中也劝说我活下来了。”
“我们合作吧。”
往日的话还如此清晰地萦绕在耳边，可说到底只不过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那个年龄，无论目睹什么感受什么还是思考什么，终归都像回飞镖一样转回到自己的手上。中原中也能抓住的仅有完整的回忆和不完整的意念。
“喂，混蛋青花鱼。”中原中也没看到太宰的人影，只能是对这空旷的仓库喊他。
“中也来的好慢。”太宰从破损的墙壁厚缓缓走出。
“路上遇到了几个红灯。”忽然想起了以前他这么解释的时候， 太宰总是摆出一副刻薄的样子——“哦，作为堂堂黑手党还要管红绿灯的事，蛞蝓真不愧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呢。”中也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啧，不关你事，讲起来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然而太宰治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那可真是辛苦了呢，讲起来你还没有吃过饭吧，我在便利店随便买了一点，虽然不太正式吗，不过对蛞蝓应该足够了。”
太宰治的最后一句调侃在中原中也听来却像是在力挽狂澜，今天的太宰治实在是过于反常了，他所展现出来的那份温柔呀是他中原中也所不能承担的。
“太宰。”
“嗯？”
中原中也刚想问他今天到底怎么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今天是情人节，人家说不定是因为遇到了情投意合的人心情愉悦，又碰巧看到了自己这个旧搭档罢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涌上心头，有点酸楚又带着点苦涩。明明没有得到确认，但太宰又了爱人这件事在他心里不断发酵膨胀，最终就成为了铁定的事实。
“不，没什么。”中原中也拿起饭团往嘴里塞了一口。不对劲，这饭团明显是被动过手脚的，而且做手脚的人像是故意为了让他发现那样，没有做丝毫的掩饰。中也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脚底是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异能也完全无法使用。他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让自己的身体能够保持站立的姿势。
不行，要撑不住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过是徒呼奈何。根本无法阻止身体的不自觉前倾。然而下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的痛感却迟迟未来，他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