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至高》(6)

“请问，考核有什么后果吗？”
又是关键的问题。
“积累到三次不过者，若第四次考核仍未达到‘优异’评价，则会被强制转到玄鸟院一系的下级院校里。”隋辛又看了看表，回答道。
陈青衣忽然轻轻地踢了我一脚，动作轻微到没人能看清楚。
我才注意到隋辛在这一时间里在不断地看表。
他，很在意提问时间吗？
那么，也必须问出我最在意的问题。
“报告。”
隋辛看了过来。
“我想问，玄鸟院，是各种意义上的绝对真实吗？”
我，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陈青衣脸色一黑，看来她本希望我可以问出更有价值的线索吧。
黑长直少女也惊讶地看向了我。
文雅男生微微抬头，是也在讶异吗？
但这个问答，并不是线索那么简单的。
隋辛听后，并没有选择立即回答。
而是慢慢地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双坚毅如岩石一般的眼睛。
他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是的，绝对真实。”
我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直视。
“好了，时间到了！”他重新戴上了墨镜，“没有问问题的同学，可以私下来找我，当然，是否是真的那就两说了。”
剩下的人才反应过来。
这明明是他们可以探秘玄鸟院规则的好机会，却被浪费掉了。
“我提醒你们，”隋辛转过身，走向了车站大厅，“信息，便是资源。你们最好不要把你们所知道的，告诉别人。”
“这本来是你们该问出来的信息，可你们问出的太少了，还问出了......”他回头瞟了我这边一眼，“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
“所以说，这个提示算是我对你们差劲的探究能力，所给予的怜悯吧。”隋辛拿着牌子，冷漠道，“这样下去的话，你们会被淘汰掉的。”
淘汰这个词重重地打在所有人心底。
我们一车四十余人跟着他。
空气中有着淡淡地沮丧。
看着其他队伍的学生与领队谈笑风生，不少人心中还有着隐隐的怨气。
大厅里的冷气更是让人们感觉到了一种寒冷。
身体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喂，笨蛋。”陈青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对我的称呼，把‘庸人’改成了‘笨蛋’。
“嗯？”我懒得反驳她。
她似乎纠结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不会说出没有问出的信息，我从未听过新生会有这样的优待。莫非你知道什么暗语吗？”她胡乱猜测道。
“我也很奇怪。”我老实地说。
她不再说话，而是默默思索着这个谜题。
一路上倒也乐得我可以图个安静。 
过了安检，我们便到达站台部分。
我们又发现了隋辛的一个好处。
原本是有很多人盯着我们，时时刻刻与我们爆发冲突的。
他们中有本希望分到五级，却只是到了四级学院的不甘者。
也有满怀嫉妒的平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