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的迷彩服(2)

但是回到宿舍，这些菜肴就摆在厨房的小方桌上了。她可不知道那狭窄的冰箱里什么时候有过这些食材。不过看着钉在戳子上的购物单来看，应该是指挥官买的。
外观和口味都比威尔士预想的要好。只是指挥官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盘鳗鱼冻和血肠组成的英国特殊料理实在有些煞风景。
有段时间厨房里弥漫着熬鳗鱼冻的醋的酸味，直到威尔士提出抗议。
指挥官也没说什么，只是从此大哥就没有再看到鳗鱼冻出现在厨房里了。
港区的任务比较紧凑，在来之不易的假期里大哥更想与欧根一起出去酒吧或者别的“可以找点乐子”的地方放松，在那里会有许多其他舰娘用爱慕或崇拜的目光看着她们，陪她们嬉笑聊天。每天晚上回来，看着可能在沙发上躺了一天，迷彩服都快褪色的指挥官，威尔士总感觉有些可惜：如果他愿意去酒吧的话，她肯定能成为舰娘眼中的明星——就凭万年才露脸一次的频率。
这个想法最终被证实是正确的，尽管让大哥不太乐意。在一个短暂的周末聚会上，当大哥正在 享受着和欧根的叽叽歪歪时，指挥官不声不响的就出现了。让大哥注意到的是口哨声——这是舰娘们试图引起没见过的男人注意时才会出现的行为。一开始威尔士不想回头看，直到她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指挥官，能帮我邀请一下提尔比茨吗？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亲自去邀请她。”一向冷若冰霜的俾斯麦居然同外人打起了招呼。
“抱歉，公务在身……威尔士在哪里？我有东西需要交给她。”
“噢，她就在那，总喜欢勾搭欧根……”
随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大哥回过头，看见指挥官朝她径直走了过来。这时的指挥官还是穿着一件迷彩服，拎着一个金属边的箱子，仍然从头到脚都是蓝色。只是军帽上的八一军徽更红了些。
“你的钥匙。”指挥官将一串钥匙放在威尔士手里，“这几天我要出差。”
随后指挥官在俾斯麦的注视中离开了。
威尔士仿佛感觉到接下来的时间里其他人都在讨论刚才走进来的指挥官。连欧根都饶有兴趣的谈论着他。她有点懊恼的喝掉了杯中的威士忌，然后回了宿舍。
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大哥都没有看见指挥官。
这天晚上，闲着没事的大哥注意到了指挥官桌子上的相框。那里面的照片看起来是毕业合照。由于相片不仅小而且掉色，大哥费了点劲才找到了他——那时的他还是身着一套蓝色的迷彩服，上面带着清纯而朝气的笑，只有五官可以看得出是他。
变化真大，大哥想。
她将相框翻过来，发现后面还写着编号，不少编号都被红色的记号笔涂了一层。指挥官的编号和另外四个人的编号是没有被涂过的。
威尔士挑起一边眉头。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看什么？”冷不丁的指挥官的声音在威尔士背后响起。这可把她吓得不轻，相框险些脱手。
“啊！你你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大哥拍着胸脯，努力想使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你想吓死我啊？”连欧根发现她勾搭别的舰娘时都没有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