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5)

“我赶忙去提醒大哥，谁知大哥完全不信，他只相信他亲眼看到的，还说我和小时候一样莽撞，靠猜测行事，我没有办法，眼见离大哥归隐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好像看见大哥已经一步步步进了死亡，我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必须有所行动”
“本来我是想要与他决斗，胜者掌控正一门，可是大哥实在太强，几乎是碾压我，为了胜利，为了她的未来，我只能拼尽全力，我只能不择手段，怎么料得，刀剑无眼，还是重伤了大哥，我，我真的想过自杀谢罪，但是为了欣怡，也为了大哥操持半生的梦想 正一门，我只得坚持，把那些小人驱逐，肃清门户”
“从小到大，你见二哥什么时候在意过外物，我在乎的，不过那一个人罢了，如果可以，我宁愿用天下，换得她一展笑颜，我也知道，我活着，她永远陷在痛苦的回忆中，所以我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你不要觉得是你害了我，不要自责，你还要继我的班呢，替大哥完成他的梦想，替我照顾好欣怡，她一直把你当弟弟看，你在这，她不会轻易寻死的”
“二哥，你……”中年人不由得眼睛一酸，差点留出泪来
“好啦，不要哭了，这么大的人，还和小孩子一样，我都看破了，你还这么纠结做什么，生不能予我欢愉，我何必生，死不能夺我所向，死又何惧”
第三章 天命难违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时间也已迟暮，一片黑暗中伴着答答的水声，像是生生剥夺人的五感一样，但这样也让人直视自己的本心
中年人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人，又想起那晚怒目圆睁的大哥，只觉得怒火中烧，可又能怪谁呢，人心难测还是命运无常，世事总是这般无奈，他突然觉得，难道天上真的有神明在注视着他们，是他们安排了这无解的局，是他们看着人们用尽全身解数也脱不开这条命运之链，只是无力的挣扎，是他们看着人们好比虫子一样在命运的河流里沉浮，最终臣服，天为何物，苍生何辜
他回头看到黑色的门上浮现一张脸，大笑着对他说，你逃啊，又抬头看天，天上也浮现了同样的脸，他看向四周，四周都是这样的脸围过来，它们重复着一句话，你逃呀，你逃得脱命运吗
他好像感觉到一大团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他觉的眼前一片黑色，好像置身于一个黑色的囚笼里，他伸出手去，黑色随着后退了一点，那层牢笼，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涯，他跳起来又蹲下去，用力的挥着手，好像这样就能摆脱眼前的黑色，这样就能摆脱命运一样
在女子看来，他只是在张牙舞爪的跳舞，嗯，跳的特别丑，不忍直视
第四章 少年歧途
外面是淼淼的水烟，里面是悠悠的禅香
中年人慢慢的睁开双眼女人正候在旁边，旁边还点着几柱香
“小飞，你醒了”
“哼哼，我醒了，我确实醒了，大哥二哥都因你而死，我怎能执迷不悟”
“我，你竟然这么想”
“我又做错了什么啊，我丈夫死了，我为他报仇，有错吗”
“他们都因你而死，我为他们报仇，杀了你，我有错么”
“你若是这么想，我宁愿自尽于此，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