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江澄篇——采莲南塘秋（8）失足(3)

跟金凌小时候软绵绵的手抓着他喊舅舅不一样，那时的他满心都是欢喜和安慰，而现在他的心似乎都不太听使唤了，好像飞去了对面人的身上，任凭他怎么喊都喊不回来。想到刚才下人们说的话加上她方才那仿若泫然欲泣的神态，江澄开始反省自己平常是不是太过火了。他跟她说的话都有什么呀？例如不想学随时可以走，你眼神不好诸如此类的话，确实算不上好听。
“你不必如此固执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青年才俊比比皆是，比如卓寰之也是其中之一。”到这江澄再说不下去了，违心的话他向来说得多，偏偏这次他顺着心意开口还要难上许多。“你真这么想？我去卓寰之那，你就开心了？”挽冬感受到他的真心，同时为他的自贬而感到不悦。
“若是这样，刚才为何还将我和他分开。不用你，他也能抱我回来。”挽冬松开了手坐正，把终于吹凉的茶一饮而尽，身子才暖和些。江澄被噎住，想说什么动了动喉结给又咽了回去，随之也端起茶杯润润干涩的喉咙。“凌挽冬。”这一句隐忍的名字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分明一碰就碎了的那种无用的伪装。
“阿澄，很多东西还在的时候就该珍惜，我以为你明白这个道理。”挽冬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穿透，第一次江澄这么想落荒而逃。
敞开的门被轻敲两下，如风的声音飘进来：“挽冬，请问我能进来吗？”
“嗯，进来吧。”挽冬应了卓寰之后，他便进了屋，已然是换好了干净的衣裳。也许是穿的江澄的新衣裳，颜色有点深与平时一袭素衣大相径庭，挽冬忍不住打量了两眼心中暗道还是江澄穿上更英姿勃发一些。
“你没事吧？”卓寰之目光柔软，进屋之后第一个看到的是挽冬，对他这个家主的存在只是波澜不惊地作了个揖。
可在别人眼里挽冬的这两眼便是另一个故事了，江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最后微微点头沉默着走出去，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去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