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海（32）

从前从前
有个人爱你很久
可偏偏
雨渐渐
大到我看你不见
新闻发布会。
造型师为了配合电视剧主题把李赫宰刘海全部梳了上去，李东海看到的时候，着实在心里惊叹，真的是A没错啊！看样子我有毒吧，要不怎么一跟我一起就奶香奶香的！
发布会姓名牌上有让人很不愉快的名字，李赫宰双手插着西装口袋，静静盯着眼前崔始源三个字。
“崔先生吗？这部电视剧的投资方，我以为赫宰xi会知道呢，也是你回归专辑的投资方，一定很亲吧？。”工作人员解释着。
“不亲”，李赫宰转过头，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人，“一点都不亲。”
李东海化完妆出来一脚踩在李赫宰屁股上，李赫宰被推着向前冲了一大步。
“呀！干嘛呢！”
李赫宰指了指崔始源的名字，李东海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刚刚的工作人员悻悻撤退。
两个人插着口袋肩并肩看着崔始源的名字。
“呀，你有钱吗？”
李东海轻轻撞了撞李赫宰肩膀。
“养你是充分足够的，违约金是赔不起的。”
“是吧，临阵脱逃不好是吧，再说我们凭什么跑，投资方有什么了不起是吧？”
“是————吧。”
李赫宰声音拉的很长。
“别怂！我们上！”
李东海拍拍李赫宰肩膀。
“你哪里看出我怂了？”李赫宰双手放在李东海肩膀上，“从现在开始，心里只能想我，眼里只能看我，只能在我身边，只能听我说话，能做到的就做，做不了的向我求救我会替你做，只相信我，只跟着我，只牵着我的手，只看着我的眼睛就够了，不准替我出头，不准替我感到不公平，不准私下找崔始源，不准替我担心，不准因为我皱起眉头。”
搓搓李东海的脸，“知道了吧？”
“ic！妆又花了！”
李东海拍掉李赫宰的手，企图蒙混过关，李赫宰重新捉住人的胳膊。
“知道了吗？”
眼睛看着李东海的眼睛，一字一句。
“呀！时间快到了，走吧！”
“知道了吗？”
“可是！…”
“知道了吗！我只问你知道了吗！”
“好…知道…”
“哎一咕，我们东海好乖！”
李赫宰手不由自主放到李东海头上，怕破坏造型又拿了下来。
切，现在知道笑了，刚刚那语气，那眼神，怎么不知道笑！
以后李东海常常会想起李赫宰这天的眼神，不是李东海出狱那天李赫宰逼他离开时的冷漠，也不是偶遇时的无处安放，也不是生病住院时的空洞，也不是跟他撒娇时的眉开眼笑，是镇定，从骨子里透出的镇定，和决绝。
李东海最怕的眼神，就是这种。英雄主义的电影里，危难时刻，英雄必须牺牲自己保全一切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李东海记得两个人深夜去看复仇者联盟的时候问过李赫宰，会不会向钢铁侠一样，牺牲自己，李赫宰说不会，我死了你怎么办，可是为了你的话，我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