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文——《不负苍生，不负你》（五十八）

饭桌上，光曦将仙露琼浆和仙果全部给了小玉，自己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大家和和美美地一起吃饭。她知道杨戬对家人的执念，明白他渴望一家人在一起快乐的生活，所以她尽自己所能去接受他疼爱的妹妹，他视如亲子的外甥，他尊敬的师傅，甚至他视为兄弟的哮天犬。光曦慢慢将目光放在身旁的杨戬身上，从他放松的神情可以知道他现在很开心。
“怎么了？”杨戬习惯性地侧眸去看光曦，却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有些诧异。
光曦轻摇一下头，正想说“没什么”，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应该是灵气不足的原因吧，光曦抚了抚额强忍了下来。
可是杨戬还是看出了她的异样，伸手揽住她有些偏倒的身体，声音带了几分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让师傅给你看看吧？”说着就要让一旁的玉鼎给光曦把把脉。
“无碍，”光曦抽回手没让玉鼎触碰，拂开杨戬自己站了起来，平静看着他，“许是昨晚醉酒，现在还未缓过来，我回房休息一下便好。”说着转身慢慢离开。她身后杨戬站起来想要送她，光曦回头冲他浅浅一笑，“你不必陪我了，我没什么大碍。”说着眼神扫了一眼三圣母他们，示意他还有客人在。
杨戬担忧地望着光曦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沉默地坐下。原本大家就吃的差不多了，见这个情形都默契地放了筷。
很快，大家都吃完了。哮天犬收拾碗筷，玉鼎真人带沉香和小玉去收拾房间，杨戬送三圣母出杨府。
已到秋季，草木多多少少都有些凋零，显得杨府格外冷清。杨戬送三圣母到门口，细心叮嘱，“二哥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路上多加小心。”
三圣母乖巧地点头，神情复杂地看着杨戬，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二哥，你……你和女帝如今过得可好？”她问得很隐晦。她其实一直很担心她二哥。女帝尊贵非凡，难免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也不知二哥是否适应。今日见他们表面上和美，但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隔着什么……
这个问题让杨戬怔了一下，下意识地点头，“我们很好，只是……”杨戬看着三妹，袖中的右手暗暗攥紧，他心里憋了许多话，一直从未对人说起，但面对他唯一的妹妹，他突然想倾诉。
“三妹……”杨戬的声音低沉，似叹息，似无措，带着一丝脆弱。他侧身望向府内，望向光曦所在的卧房的方向，“你知道吗，二哥心里一直有着恐慌、害怕，怕现在的日子只是一场梦，一场无与伦比的美梦。”这样的梦，他一千多年前就曾做过。让他分不清如今是现实还是依旧在那场梦里。
未曾想过杨戬一直在担忧这个，三圣母很吃惊。但震惊过后，她顺着杨戬的目光望去，那间熟悉的屋子让她知道杨戬的担忧从何而来了。三圣母走上前一步，站在杨戬身旁陪他一起看着那个方向，“二哥，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那么强大而自信，为何在对待女帝时会变成这般？”
“你不明白，”杨戬收回目光，自嘲地笑了笑，认真地看着她，“我可以对任何事都了如指掌，却唯独对她束手无策。”他怕极了，若是她有朝一日想离开他，那时哪怕他穷尽一生，恐怕连神殿都进不去。上次被神殿阻拦在外的无力感他至今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