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男友】张九龄今天分手了吗？(7)

【4】
方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睡了多久。
可能吃的药有安眠的作用，让她得以一个梦接一个梦这样做下去，她身体很沉，她感觉很累了，可是脑子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歇。
张九龄仓促收拾完东西连夜走的时候她没有哭，甚至还在心平气和地修改最后一稿的策划案，甚至还能跟他说，“拜拜”。
是啊，就像很多人说她的那样，“没有一点人情味”，连她自己都这么觉得。
只不过是在他关上门之后，方迟失手打翻了一整杯咖啡。
她平静地找纸巾来擦，擦来擦去，那几张纸巾完全被咖啡浸湿了，可是她还是在不停擦。
不能停下来，不能停，擦到手臂绷起来的筋开始痛，擦到纸巾的碎屑星星点点，留了一桌。
直到指甲也扣不住那破碎不堪的纸巾，方迟才看着茶几上的狼藉坐回沙发上。
好像还有别的选择，比如方迟在张九龄收拾行李的时候，说一句别走。
但又好像只有这一种选择。
方迟还能清楚得记得那天吃饭，她喝了酒，和张九龄并肩走着，看见一对相依的情侣走过去，女孩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男生的身上，腻着他撒娇，眼尾的一点红色，显得娇俏可人。
方迟朝那对情侣笑笑，“真好啊。”
张九龄一伸胳膊，“来。”
方迟看看张九龄，“我不行的。”她迟疑了一下，“我不会。”
“能说会笑，会撒娇，要怎么才能做到啊？好难，我做不到。”方迟往围巾里缩了缩，“那种性格真好啊，到哪里都很讨人喜欢，——张九龄，和我谈恋爱很累吧。”她吸吸鼻子，“不过我会慢慢改的。”
“你性格怎么了？你性格很好啊，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张九龄扭过头不满地说，好像他自己受了什么污蔑。
方迟被他逗乐了，“喜欢什么？喜欢我打你啊？”
张九龄往她身边凑凑，“诶——对，咱就好这口。”
方迟哈哈大笑，一边拍打他的胳膊一边大呼“变态”。
“我说真的，我觉得你的性格很好，真的不用改，我很喜欢。”闹着闹着张九龄突然认真起来。
方迟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老成和认真，点点头，“好。”
方迟一直都知道自己性格不讨喜，前几次恋爱都因此告终，本来想彻底改掉之前不再谈恋爱，可是张九龄却告诉她，谁说不完美不配得到爱。
张九龄对她很好，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好，会好到连方迟都有负罪感。她一开始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太过于沉溺，可是当那个雨夜，张九龄衣服都没脱就睡在她身上，方迟摸着他的脸端详，发现他眉宇间深深的疲倦，她强挣扎着起来给张九龄脱了袜子和衣服，把他拖着安顿好。
半醉半梦间，张九龄依在她身上带着一脸倦意，拉着她的衣服，叫她“媳妇儿”的时候，方迟一边好笑地说“谁是你媳妇儿”，一边还是感觉到心中的阵阵辛辣。
不可脱也。
很多人都觉得方迟没那么喜欢张九龄，可是没那么喜欢，她一个从没出过北京的路痴，就敢一个人跑到外省，徒步绕了无数个圈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