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2)

“生日呜呜呜呜呜快哈哈哈哈哈乐啊啊啊啊啊”E姐话还是老样子。
“哈哈哈谢谢呜呜你啊啊啊啊的神奇海螺。”N弟的读心术这次有点不给劲。我明明想得是“今天是我生日E姐你要是控制不好情绪就别给这哔哔莱莱你看我整不整史你就完事了见面就给你祖安人的问候吃饱喝足去日用品批发市场给你买一杯不要停下来的昏睡红茶让你把这段经历永远刻在DNA里。”
“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B哥这次的电信号里包含了一个名叫神奇海螺的文档，里面有一大串数字，0和1交替出现，这是在跟我说他当0当1的次数吗？？？可当我接收完信号后，失去了意识。
当我苏醒过来时寒冷、阴暗、干燥、坚硬，各种感觉涌进脑中，顿时让我清醒过来，这感觉如此陌生却又真实，和我之前感受到的电信号完全不同。各种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是我从没体验过的。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象让我混乱的思绪再次爆炸，广袤的大地被钢铁穹顶覆盖，地上矗立着无数圆柱，地面上相邻圆柱间拉出一条闪烁着金光的线，这些线条最终汇聚在一个透明缸体里，浸入翻腾着气泡的液体，连接在一个大脑上，数不清的金色光点在线中流动，成为黑暗中的光点指引我走过去。那个就是B哥！我没有依据却又十分笃定，我缓步穿过柱体森林，靠近时发现它由三个小缸顶起，缸面的玻璃上分别刻着“BIOLOGY”、“ELECTRICITY”、“NETWORK”而大缸体上刻着“TIME”，旁边镌刻着“Biology Enters New Time”。我突然明白了书中描写的后脊发凉是什么感觉。
“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脑海中盘旋的这句话让我想起B哥传输给我的文本，0和1组成的数字串变成信号涌入意识里:
“当你收到神奇海螺时，我已经死了”毫无疑问，这是B哥的信号标识。“现在，我还活着，时间还早，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解答你。”
“？？？什么意思，这不是条遗言吗，还可以问答吗？”我已经蒙了。
“你现在有身体吗？”B哥问。
我低头一看，不对，我为什么有头？？才发现全身都是机械结构，“这是怎么回事啊？！说好的只有大脑呢？？？”
B哥：“你现在的意识就在你头顶的大脑里，你面前缸里的那个大脑，虽然是你的，但里面却是我的意识。”
“那现在和我对话的这个呢？”
“这是一串二进制组成的AI程序，当你读取神奇海螺文件时上载到机械身体的处理器中运行的，也可以说是我的意识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还是听不懂”
“我们生而为人，却没有肉体，只是为了实现永生而进行试验的道具。我之所以存在是人们要探究大脑开发的极限，E姐是为了探究模拟电信号刺激的极限，N弟是意识网络节点的雏形。在你256岁生日之前我的极限已经开发到50%，那时候我已经有能力预知今后事件的发展，到时候我们会被一种叫“思想钢印”的技术所束缚，让我们为了人类永生而服务，虽有思考能力却失去意识自由。我传递给你的信号激发你的潜能，将你塑造成完美的缸中之脑，同时也混淆了他们，让他们以为是我感知到了死亡的临近才这样做来传承这一成果，殊不知你本身的思维已经被我隐藏，等全人类都进入缸中，你就是我留的一手后棋，可以解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