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飒炸】《困》（《迟》立风视角）(2)

都是他在时的模样。他却说，回不去了。
什么叫回不去了？
夜色渐凉，空气却开始浮现一丝暖意。
飒飒嘴唇快要咬出血来，掌心的戒指沾上体温硌得发麻。飒飒把戒指收进口袋，玩偶摆回台阶，寻遍院中的一草一木。就连爬上花架顶端时的一无所获，都没能打破心中那丝摇摇欲坠的侥幸。
在灯火通明的大门口伫立一会儿，轻唤出口的声音几不可闻，更像是自言自语。
“炸。”
仍旧是一无所获，找到最后，只剩桌上那盘已经冷掉的面。飒飒愣了愣，被自己逗得笑出了声。怀里一直紧紧抱着的玩偶散落一地，蹲在地上摸上口袋，那戒指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遍寻无果，飒飒坐回灯火通明的餐厅，把整张脸埋在双臂中间。
他不要我了。
……
飒飒记起上次见他之时还是冬日，他穿着不怎么合身的单薄外套，踩在木凳上攥着伸得长长的枝剪，把花树上不该留下的枝桠一一除去。
“我来帮你？”
“不用，”炸炸拒绝得很坚决，踮起脚尖去够树顶一截生病的枯枝，“这是我的。”
木凳太过简陋，飒飒有些不放心的走近。
“小心一点，别……”
话音未落，凳上的人儿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落下去。飒飒感觉自己的呼吸几乎凝滞，不经思考的往前冲了几步想去接住，竟发现他反应极快的握住了旁边一棵粗壮的枝杈，悬空脚尖堪堪顶住险些侧倒下去的木凳。
“没事。”
飒飒心里一松，不知那抹隐隐的难受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却无法开口说些什么。无论是因为自己不愿意还是对方不需要，他确实从没有好好保护过他。
“这次给我带了什么娃娃？”炸炸说完，一手扔下剪刀，踢远木凳稳稳落在地上。
“佩奇，”飒飒拿出口袋里的娃娃看了看，递给他，“上次你说小猪佩奇很好看，所以给你带了这个。”
炸炸张了张口，像是咽下了什么话，脸上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谢谢。”
“多穿些，别冻坏了。”
“嗯。”
这样一说一和的景象，像是一年几度重复上映的老套戏码。只是其中一名戏子口中答应的话语，再不似之前那般上心。
“你的冬衣呢？”本想找一件外套，寻遍衣帽间也没找到一件厚实衣物，飒飒有些恼火。
炸炸窝在沙发里，看着手中的娃娃出神。没有飒飒预料中的欢喜和爱不释手，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多火上浇油。
“捐了。”
似乎从结婚那天起，他们就只有一场接一场类似的不欢而散。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他们之间……有过爱情吗？
飒飒记起结婚那夜，自己听着枕边那人翻来覆去的细微响动，狠狠压抑不知从何而来的欲望。
不肯对这种可笑的婚姻低头，也不想让身边那人无路可退。占有一个没感觉的人是不负责，欺负救过自己的人是不道义。
真的……没感觉吗？
飒飒又想起那道突然出现的身影破开火光，一遍遍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执着的妄图盖过火海中噼里啪啦的阵阵声响。飒飒只记得其中焦灼，却从没想过，他为什么连咳嗽都没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