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飒炸】《困》（《迟》立风视角）

（圈地自虐，勿上升真人。）
清风推着余香静静散去，像是从未来过。
指节弯曲，扯得浑身跟着发紧。飒飒动了动嘴唇，用力扯出的音节嘶哑。
“等等……”
空气带着一丝凉意拨开细软额发，似乎有水珠滑过肌肤，蒸发。
——
“你问我为什么会失去消息？我还以为你知道。”
长发美人抿下一口酒，瞥了眼笑意缓缓凝固的飒飒，眼下那抹嫣红扬起嘲讽的弧度。极淡，却逃不过对方的眼睛，也没打算逃过。
“对我，你早就不会动心了……”卷儿摇晃着剔透杯身，歪头一笑。
“或者说，你从未心动过。”
本就是少年人的一时意气，以为都可以借着对方逃脱宿命，却没有想过究竟是不是爱。
只是这般恍然，来得有些迟了而已。
浸淫商场多年，飒飒也很快敛起思绪，不自觉看了眼窗外缓缓暗下的天色。
今天是飒飒险些遇难的日子，该回去看看那人了。
飒飒不否认他救了自己，可他从未对自己表露过什么，也不拒绝母亲对他家里金钱上的接济和补偿，难免不让飒飒多想。从那以后，飒飒的命运也仿佛和他绑在了一起，无法挣脱。
他却比飒飒更像一只玩偶，安静呆在飒飒刻意视而不见的角落，从不出声打扰，乖巧得不像话。
几年过去，飒飒也渐渐开始习惯，这大概也是他面对如今的卷儿还能平静的底气所在。
“为什么突然回来？”
“结婚，顺便告个别。”卷儿扭头，远远看向乐池中间弹着琴的短发男人，微微上扬的眼尾愉悦中带了抹嗔怪。
“未婚夫？”
“暂时还是男朋友。”
“恭喜。”
飒飒没有将远处男人略带敌意的眼神放在心上，张口想要问一下婚期，却被蓦然响起的铃声打断。飒飒略带歉意点头，接起电话。
“立风。”
电话那头的语调带有没散去睡意的慵懒，飒飒浑身一绷，喉头发紧。
“今天……来看看我吧。”
“……”
他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飒飒紧抿着唇，想起他一次比一次淡漠的空洞眼神。那个笑容会发光的男孩子，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好。”
看着他放下电话后隐隐沉郁起来的眉眼，卷儿叹息着咽下最后一口肉。本以为飒飒和那人会过得很好，却没想到会是如今这般光景，尤其是现在饭桌上尴尬诡异的气氛，卷儿是真的受不了。
卷儿扎进乐池男人怀抱前停了停，留下一句话。
“好好过日子，他爱你。”
——
他爱我吗？
捡起地上冰凉的戒指，只有怀里玩偶带了丝温度。飒飒把玩偶抱紧了些，再次站起时一阵眩晕。
怎么会就这样不见了？
扶住膝盖深呼吸几口，飒飒拨开茂密花枝望去对面，是不出意外的空荡。收回手又不死心的在那棵一人多高的花树下绕了几圈，仿佛这棵手臂粗的树干身后能藏下一艘航母。
飒飒无措看向四周，被歪歪扭扭的手工栅栏圈成一块的花丛是笨拙的五边形，含羞草躲在黑暗中悄悄睡着，花架上爬着的蔷薇开得正盛。窗下放着木凳，小铲和枝剪躺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