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积攒》(2)

“我说的不对嘛？我们都在一起多久了，老夫老妻了啊。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给谁看啊。”
张九龄强忍着眼泪，可是实在控制不住情绪，还没开口反驳王九龙，气势已经完全没了。
王九龙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耐烦的又出门了。
夜深。
黑漆漆的环境里，张九龄一个人坐在床头。
他整个人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全身上下都在痛，可是他说不出来到底是哪疼。他咬着牙，汗水已经完全打湿了他的刘海。医生给他的药前两天已经吃完了。今晚的他，只能熬。
张九龄在迷迷糊糊中想起了王九龙刚开始忘记这些日子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会跟王九龙吵架，但是后来还是他自己受不了主动合好的。
再慢慢，他也不想说什么了，也就偶尔抱怨那么一两句罢了。再再后来就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懒得再说什么了。
王九龙当初说的什么好听的话，全都跟他放屁一样，留下张九龄一个人还沉浸梦中。
八年了。热恋时候的卿卿我我早就荡然无存。
3
他们吵的快，好的也快。
日子还得继续着，只不过是张九龄一个人在苦苦支撑着罢了。
今天他们两个人凑在一块儿看电视，王九龙坐在他对面。
“张九龄？你怎么了？”
王九龙一回头就瞧见他呆住的神情，拿手在他面前挥挥，看他突然呆住的样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啊。”放空状态的张九龄突然回神，看向王九龙。
王九龙皱了皱眉。
他最近好像心不在焉的，难道工作太累了？
“你平时累的话就休息会。”
“啊，好。”张九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我早就累了，可是我休息了，我们也就结束了。
4
又吵架了。
这次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因为一点小事。
张九龄搞不懂了，为什么他们争吵的越来越容易了？
王九龙又出去了，张九龄觉得他呆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
张九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喃喃：“每次都是这样...”
他望着他们两个人的家，冷冷清清，大部分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守着这个早就支离破碎的家，独自过日，他对于王九龙，仿佛可有可无罢了。
总是给了希望又是失望，他也不想要希望了。
5
王九龙已经出去两天没回来了，张九龄每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他在想，在纠结，孤坐了两天的他打算给王九龙打个电话。
“你想我吗？”
“不想”
“那我走了哦。”
“你走呗，每次说说走又不走。”
其实只要王九龙说一句，他想他了，张九龄就会抛弃以前种种继续呆在他身边，可是这就跟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把早就压的喘不过气的张九龄彻底不堪重负了。
...
收拾妥当，门口。
“饭做好了，你回来热热就行。”
“？我说过我要回来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