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灵魂当铺》第六章(3)

“……没有了。”
“嗯？”
“真的没有了。”须抬起头诚恳地看着华少。
“你乱用法力四处伤人的错不算了？”
“那是老板你给我的法力！”
突然拔高音量的人意识到什么又默默降低了声音，转成碎碎念的嘀咕，
“既然给我了，不就是我的了嘛。”
“我给你不是让你滥用的。”
“我已经这么厉害了，为什么不能想杀谁就杀谁？他们欺负过我。”越说越不服气，须的眉毛皱成一小团，手掌也隐隐形成了握拳的姿势。
华少越听越觉得这小鬼根性仍劣，无知和纯恶实在令人头疼。若报复之心和轻莽的性格一直如此，须怎么能完成当铺的工作。
见面前的人陷入沉默，须也收敛了有些不善的表情。一边偷瞄华少，一边偷偷咬了牙又松开。
哎！就当是我做错了吧！
“老板我错了。”
“你没有觉得你做错了。”
华少抿了唇，表情并未因这认错而缓和。
“你在这世间已经同我一样是个死人了。几百人的记忆消除于我而言也并非易事，不准再出现在那酒楼。”
“哦……”原地的须有些委屈地应了声，眉眼悄悄顺服了一些，但戾气依旧未散。
华少没再言语，目光在无意间却扫过了桌上的纸页。或许…………可以…………
用那个方法。
………
须一手握住毛笔，随着华少的声音，在纸上歪歪曲曲着写下连行的字迹。
“我自愿典当我的粗俗、粗鲁、无赖、……”
一张本就不大的纸几近填了半页，须不情不愿一笔一划地写着，华少的列举却不仅未止，甚至还有延续的趋势。
“还有啊？”
华少暼了须一眼，“继续写。”
“狡猾、鲁莽……”
“……还有啊？”
“无知、无礼、贪……”
看着纸上这么多的坏毛病，仿佛自己一无是处般，桌旁的少年终于忍耐不住，将毛笔泄愤似的扔下。
“不写了！写不下了！没地方了！”
华少看着须失了耐心气鼓鼓的模样，舒展了眉，走近拿起那张纸，细细看了看。
“罢了，就这样吧。”
“来按你的手印。”
“哦。”
红红的手印印在了典当纸上。收起放好后，华少站在须身前低声道，“闭眼。”
将一只手放在须心口处，顿住片刻，缓缓使力便扯出了一团灰色的雾气。打开准备好的典当瓶，另一只手一并合拢将那团物放进了瓶中，封好了瓶口。
失了力的须一时有些稳不住，手臂堪堪撑住桌面。缓过神来便恢复了正常。凑近了看向瓶中之物，好奇地询问。
“老板，这就是我的典当物么？”
“嗯。”
“它怎么灰灰的啊？”
“因为不是纯净之物。”
“哦…”
说来说去，不就是说我的典当物不好嘛！
哼！不好也是我的！
等等。
咦？好像已经不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