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10)
问题还是出在我这里,我也不是不想送他,也不是因为他没邀请我送他而不去送他,但是就...为什么我决定不去送他后,我会这么难过、纠结。这一点也不像我!
我拿着书包走出教室,去车库。平日,只要离开书桌,一直到家,再次坐在桌子前,整个人都会是放空的状态,今天却因为蜥蜴的事情,无法平静。
压抑么?
所有的悲伤,忧郁,苦闷应该都是压抑造成的。我正在隐隐约约担心着什么。可由于我不敢正视,所以我不晓得我在担心什么。如果是蜥蜴他一定会这样反驳我,“你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你不愿意承认!坦率一点。别总自己催眠自己,无聊透顶。”
骑车回家的路上,大脑终于像往常一样放空。冷冷的夜风划过脸颊,我突然加速蹬起脚蹬,疾驰在路上,喉咙酸疼,想哭,偏偏没有眼泪。也好也好,我最烦流泪了,一大男生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就是觉得很委屈,很压抑,啊啊啊,也许是体内固醇激素,皮质激素分泌多了。
“每当日常琐事多到让你无暇处理时——像你这种小毛孩,两三件事同时发生你就炸了,你要学会写下应该做的事。”我忽然想到蜥蜴以前对我说的,“当你的心中动摇或是焦虑时,你就看看你写的东西,相信我,你会找到方向的。”
推开家门,爸妈就投资问题争论不休,我熟视无睹。当我告诉蜥蜴我已经习惯他们这样做时,他却说“你并没有习惯,只是假装不在意,在潜意识里,这件事还是对你施加了压力。”
为什么他对我如此了解呢?总是能说出来我意识不到的想法。他离开了,我就要自己面对了。对于他的离开我并不悲伤,也不想挽留,应该就是觉得我不可以再依靠他了,也可以不用听他说我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了,所以,走了也好。
又不是死了,还可以联络的。
“真的就不悲伤么?真的就不想挽留么?”隐约间,我又好像听到他这样说。
(六)
“早好!”我说。
“好呀。精神不错啊。”余海龙说。
“嗯,昨天睡得极好。”
“好!这样就好!只怕你不习惯。”
“你觉得我高中的时候是个怎样的人?平常相处时候。”
“嗯?”余海龙有点诧异,但是他立马回答了,“之前跟你在通讯设备上讲话、聊天表现的还不明显,但是,住在一起一段时间后,我觉得是你想到哪说到哪的人,你会想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后来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不是吧!我...有那么明显么?”我正在烤面包和煎鸡蛋,没有看他表情。
“不见面说话就,不明显,面对面的时候就很明显,也许是你跟我熟悉了,会表现出来,一起去泡吧的时候,看你跟人说话,基本上随和到没脾气。”
“来吃早餐吧。”我没有再接话了。
“就来,洗把脸。”余海龙也很习惯我突然断掉一个话题的做法了吧。
余海龙洗了脸,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找到蓝莓果酱,涂在烤好的面包上,面包对折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