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杯酒（上）

▲瞎扯一通。
▲勿上升牢记于心！
1）
杯酒下肚，招招往死里喝，可也没能把千万愁思喝走，周九良拍着胸脯走了个S型，直直地倒在了收银台前，嘴角还带着笑。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收银台里的女人惊叫着跑了出来，借着劲儿又踢了一脚地上的周九良，“天天喝天天喝，你可别哪天喝死在这儿，晦气死了！”
这镇子对他向来冷漠，过往的人匆匆离去，没人长情，也没人共情，鞋尖踢在周九良身上，疼的也只是周九良，埋头吃饭的人只会在乎饭里放没放香菜，又或者添了几勺辣椒，没人抬眼看地上那一潭死水。
女人拖着周九良向门口挪去，汗如雨下也没人搭把手，她把人甩在门口的台阶上，翻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没找出来一分钱，目光向上聚在他的脖子上，刚要伸手，一张红票挡在了眼前。
“这钱我帮他付了。”
女人抢过钱来抬眼打量了一番说话的人，“呦，那这钱可不太够啊！”
“拿上，滚。”
女人又瞥了他一眼，“这年头还有缺心眼。”
关门声入耳，仅有的暖风也被关进了屋里，寒风吹着屋外的两个人，周九良翻身拢了拢单薄的外套，脖子上的项链顺着领口滑出来，趁着门口微弱的光，映入身边的人眼里。
他撑着身体蹲在周九良的面前，伸手将要碰上那条项链，眼前的人突然睁开了眼，抓住了他的手腕，调笑到，“怎么？爷没这项链好看？”
那人慌张着挪开了眼，一下子把手甩开站了起来，“你醒了就自己走吧。”
“哎，可别啊！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
周九良东摸西摸也没摸出根烟，紧跑几步追上了走得飞快的人，跟他并肩走着。
“孟、鹤、堂，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黑色的皮夹晃在孟鹤堂的眼前，他这才摸到兜里的钱包不见了踪影，“给我。”
“哎嘿，就不给。”
孟鹤堂拗不过他的力气，夺不过也就随他去了，反正最后还是会安稳地放回自己的包里，他白了周九良一眼，继续往前走着。
这是周九良知道孟鹤堂名字的第一天，遇到孟鹤堂的第三天，却是孟鹤堂认识周九良的第……
2）
“这次失了手，后果你自己清楚。”
电话再次被挂断，拔卡，折断，丢进下水道，孟鹤堂的动作熟练到像是天生就会一样。
转过街角，他抬眼就看到自己楼下的周九良，稳了稳心神朝他走去。
“孟哥你回来了，我给你带了水果。”周九良举起袋子，在脸前晃了晃，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哪儿来的钱？”孟鹤堂皱了眉头。
“昨天你给那女人太多了，我问她要回来了。”
“实话。”
“我偷回来了。”
孟鹤堂转身朝楼上走去，“别来找我了。”
“那不行，你给我花钱买酒，我帮你做事还债，这不天经地义吗？”说着周九良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孟鹤堂肩上。
“我不需要。”
“那我也不走，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帮我呢？”周九良自来熟地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量着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