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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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良的眼睛很漂亮
孟鹤堂在传习社第一次见到九良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不是大眼睛双眼皮那种漂亮
九良的眼睛像一尾鱼
单眼皮似是画师的笔勾了圆滑的线，眼角向下垂，满带着少年的清傲和无辜，笑起来眼角向上悬，整个人都鲜亮起来，卧蚕小小一汪盛着满溢的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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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早入社会，社会上的魑魅魍魉看的真真儿的，遇着比自己小又单纯的不得了的九良，总想护着，什么事都上心，当儿子养似的
起初减肥是九良到孟鹤堂家对活，上下楼的距离就喘得和漏风的风箱似，为了健康些孟鹤堂就总催着他减肥
后来九良整日跟着烧饼泡健身房，圆圆的脑袋有了棱角，肉乎乎的肚子也隐隐有了腹肌的形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谁知道真到瘦下来身体倒不如有些肉的时候健康，总三天两头生病，孟鹤堂跟着忙前忙后，挂号看医生买药测体温……
九良躺在床上，吃了药睡的昏昏沉沉，孟鹤堂就坐在床边看着，食指指尖自九良额上一直到下颌勾了形状
想起刚做搭档的时候，九良陪着孟鹤堂补文化课，总是到最后撑着脸就睡了，一颗汤圆似的脑袋缓缓从手里滑下来，落到孟鹤堂掌心
九良是好看的，孟鹤堂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信心，现在还小呢，长开了更好看
如今九良大了，瘦了，眉眼间都是干净的少年气，鼻梁挺翘
那诗是怎么说来着
华盖垂下睫，嵩岳临上唇。
若是在大学里，也是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对象吧 
屋里没有光，薄薄的窗帘透出昏暗月光
孟鹤堂在黑暗里，嘴角撑起苹果肌，眼睛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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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从来不掩饰对自家孩子的喜欢，总爱在台上回头看九良
他最喜欢回头看九良的眼睛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孟鹤堂喜欢九良眼睛里黑乎乎亮晶晶纯粹彻底的孩子气
孟鹤堂觉着那是给自己力量的地方，让他想带着九良踏踏实实说一辈子相声，想带着九良越做越好闯出点名堂来
八九年的搭档，台上的时候，两个人总也闹腾，带着不与外人知的默契，举手投足间都是自然的亲昵
汾河湾两个人自合作不知演了多少回，常演常新总是不同
“讨厌~~~”孟鹤堂捏着嗓子学小媳妇说话，语调软软的猫爪似挠着人心
九良站在侧边，歪头看孟鹤堂笑
鱼儿像得了水，尾巴高高扬起，溅出水花延到皮肤深处
划过下巴的手指还没收起，孟鹤堂另一只手被九良拉着拽了个回身，迅速挑下颏和捏了下巴软肉的手放下，笑的有些不知所措
孟鹤堂看向搭档的眼睛
九良的眼神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孟鹤堂看到了，垂了眼睑，活还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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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良，吸油烟机不工作了，你来看看吧”
家里的什么东西坏了，孟鹤堂总叫九良来修，美其名曰培养九良生活能力 
“孟哥，要不要吃我做的饭，朱老师新教我的”
“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