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相欠(5)

王九龙的大掌捏着他的腮帮子肉“你啊，也用不着带那么多。我正好下周去南京，把要去南京的衣服收拾好了，我给你带过去就行了。”
“啊？”小黑总懵呼呼的眨眼，看这小老板找出防尘袋，三两下把大褂叠好。
“啊什么啊，行李托运费200，记得给我打欠条。”大白塔捏一把他的鼻尖。
可爱前辈的形象塑造的还是挺成功的，一个很明显的表现就是张九龄在出机场的时候被塞了各种各样的皮卡丘和杰尼龟。虽然他很努力的穿了帅气的连体衣，但是腰上挂一排皮卡丘杰尼龟的耳机盒钥匙扣，怎么看都不像气场全开的样子。
老艺术家坐在行李箱上等在路边，远处是想过来搭讪又不敢的姑娘们。张九龄摸摸头，拍了张自拍发微博“安全到南京啦，大家也放心吧，快回家吧。”
姑娘们评论“不行不行，大师兄还没到住的地方，这么可爱的张老师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张九龄看的哭笑不得。突然头上被扣了一顶渔夫帽，王九龙站在他面前挡住了刺眼的阳光，他弯下腰揉揉小黑总怀里的皮卡丘“这位可爱的前辈，我来接机啦。”
演出结束的张九龄婉拒了师兄弟们蹦迪的邀请，跟着王九龙去看秦淮夜景。他大约是常来的，一路走走玩玩，张九龄乐的有免费导游，左右了结了两件大事，他放纵了一把，一路边吃边玩，各种小吃拎了满手。有眼尖的姑娘发现张九龄，开心的偷偷靠近。
王九龙瞥见一位凑过来，只当是游客，也没管，谁知那人靠近了，拉着张九龄又是要拍照又是要签名的，还很激动的在街上就大声嚷嚷“我真的好喜欢你。”
张九龄温和的笑着，合了影签了名，礼貌的双手合十“嘘，感谢您的喜欢，但是我今天还有事，怕是不能和您多聊了。希望下次也能在专场见到您呀。”
王九龙看着身边温和疏远的人，有些愣怔，这似乎不是他认识的张九龄。
他认识的元儿哥，爱撒娇，脾气躁，容易炸毛但是特别容易哄好，高兴就眯起眼睛笑出两道细纹，不开心就翻着白眼一脸的生人勿进。他真实且欢快，想是正午的阳光，明媚灿烂，让人真心实意的温暖。
却从来不是现在这样，温和的笑着，明明配合着你的要求，却让你觉得无法靠近，可望不可得。现在的张九龄是疏离的，是程式化的，他的一言一行都让人挑不出错，却又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笑意从不曾达到眼底。
王九龙低着头想，张九龄那边已经应付完了粉丝，拍拍他的背“走了走了，回宾馆，要不待会儿人越来越多了。”
回去的路上张九龄看着发呆的王九龙，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楠楠，你好不容易这么开心，我还害得你不得不早走。”
王九龙闻言，低头看了看他，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笑。”
“啊？”张九龄习惯性的就想勾起唇角，却被掐了一把脸蛋。
“不是这种笑！”王九龙捏着他的脸蛋往两边拉“我要看平时在我店里对我的那种笑。”
张九龄反应过来，笑着拍开他的手“滚滚滚，掐的我疼死了笑个辣子。”
王九龙接着秦淮河的灯光看他，突然揽住他的肩膀“这种才好看呢。你看，我早就说了，散场灯暗，你也值得普通人的生活，对着我还要扮演张九龄的话，你不是太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