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蝙蝠侠（四）

第三章 我是蝙蝠侠
蝙蝠洞，一个从来只在梦里出现过的地方，而我现在正处于梦中。但是，从漆黑的水面上掠过的凉风和清晰的落水声告诉我这不是梦，而是梦的开始。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难道这个答案就在这个洞里？水面下突然开始翻腾，慢慢向上凸起。一块巨大的平台突破水面慢慢升了起来，韦恩显然是启动了什么机关，一道通道也从水面下升起把陆地和平台连接起来。韦恩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向平台上走去，一边动身向平台走去。我赶紧跟上去，当韦恩踏上那个平台时，一个电脑操作平台从地面升起。韦恩看了看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东西，眼神不由得低落了一下，才缓缓转过头看向我：“最后再问一次，这条路一旦踏上了，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即使如此，你也想知道答案吗？”我对他不断的发问厌烦了，也还是缓缓点点头，韦恩一言不发，在键盘上操作了几下，一个玻璃柜升起了，上面两扇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里面的东西我早已在心中铭刻了它的样子，蝙蝠侠的战衣，和他所有的装备都陈列在那个柜子里。但是，韦恩没有看向那里一眼，一眼也没有，直到他离开这里都没有。但是他却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淡淡地问出了他的问题：“你的名字。”我盯着那个玻璃柜，直到他重复了两遍我才意识到有人在和我说话，我慌忙答道：“艾伦。”“艾伦，”他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看上去你并不是美国人。”“是的，我来自大洋彼岸。”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也无关大局，那现在我要明确地告诉你，艾伦，你所想知道的一切。”终于要来了么？我早已做好准备，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当这一刻来临时我才发现我内心毫无准备。韦恩缓缓开口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心率加快，接着，从韦恩口中说出来的字都十分清晰地传入我耳中：“要想知道这一切，你必须成为蝙蝠侠。”你必须成为蝙蝠侠，这几个字重重敲在我的心坎上，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听得明白，谁必须成为什么？
我？要成为什么？蝙蝠侠？这怎么可能，我做梦都没有实现的愿望，难道在这里要实现了么？我的嗓子开始颤抖：“韦恩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必须要成为蝙蝠侠？”韦恩扫了我一眼，平淡地开始阐述：“因为只有蝙蝠侠才能知道这一答案，只有他才知道这背后隐藏的真相。我问你，”他干枯的眼神看着我，“你会成为蝙蝠侠吗？”
这个，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肯定会答应啊。但是为什么，这个成为了蝙蝠侠的男人的眼中我看不到一丝希望，甚至没有绝望，就像是人偶一般，你只知道他还活着，却不知道他的心是什么样的。他即使在我说是的时候也不会劝阻我，在我说不的时候也不会挽留我，他已经不再把这里的一切当成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吗？难道，这背后的真相竟会让人产生这样的态度，厌世了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害怕起来，我告诉自己，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没人会知道。没人会知道吗？我知道，他知道，阿尔弗雷德也知道，那时就算他们谅解了我，但我一辈子会把自己当成懦夫活下去。不要！我不要说不！答案一直很明确！它一直在我心中，就在我的舌头下面，牙缝后面！这个答案，就是：“是的！”我在我后悔之前吐出了这个答案，心中绷紧的弦终于松下来，不知不觉之中，头上的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头发完全弄湿了，在地下溶洞中，被冷风一吹都觉得刺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