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YY藏着我的梦想（自己写的小说的片段，暂时没有打算写下去）(7)

第四节课的铃声和风一起从耳边呼啸而过，涉野将自己从回忆中解放出来，身后传来拉玻璃窗叶的声音窗叶和窗脚接缝里的橡胶条已经老化，多次的推拉使橡胶条和窗叶分离开来或许因为被踢除岗位而不满，错位的橡胶条阻碍着玻璃窗的活动，原本在窗框上游走自如的玻璃窗叶变的紧涩，每次拉动窗叶时就会传来犹如中年女人吵架时拉长音尖叫般的噪声。原本是早该习惯这声音的涉野，此时却被这一声弄的心烦意乱起来。涉野摩娑着快要冻僵的后颈。另一只手上拿着中村放回原处的名单，自己圈的红圈现在看来十分不顺眼。
记得最后家访也没能去成，作为新手教师的涉野为了模拟志愿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所幸从开学后的第二个星期开始，直一再也没有缺勤。涉野不由得松了口气，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每当涉野这么想的时候，就不得不承认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变化。就结果而言也令人唏嘘不已，至于究竟是什么情况，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忘掉的，暂时被自己藏起来的事实更说明其不堪。在那之后没再请假的直一缺席了最后的毕业典礼，看着班里空出来的座位，涉野也有所觉悟：自己将逃不过一个充满内疚和自责的差劲的暑假。这一点对直一说来也一样。那个自己站在稀稀拉拉的人群中，将直一的毕业证书攥的很紧，汗，沁满手心，涉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害怕。
中村将大衣披在身上，站在全身镜前整理自己的装束。涉野也将桌上的文件分拣，一些夹进文件夹里，一些在桌上敲整齐磊在桌面，要带回家的则放入公文包里。收拾好了站起来，涉野将身体伸展成‘‘大‘‘字型，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仿佛能听到身体里骨骼干架的声音。‘‘这种时候好想听到有人能对我温柔地说声‘辛苦了‘啊。‘‘涉野心想。中村悠闲的晃着头踱到饮水机前，从塑料包装里抽出一次性杯，拧开水龙头盛满了水。他一边握着纸杯往里吹气，一边缓缓转过身子将手里的整条纸杯在涉野面前晃了晃，涉野笑着摇了摇头，中村又把纸杯放会原处。
‘‘真冷啊，明明已经是春天了，像涉野老师这样的年轻人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一到我这个年龄就不得不担心起来了，真是的，这把老骨头不知道哪一天就要罢工了，老天爷就不能照顾照顾我们这帮老年人吗？‘‘中村一副倚老卖老的语气颇有些滑稽。
‘‘话是这么说，中村老师在我认识的跟你同龄的人当中，已经算是很硬朗的了。‘‘
‘‘你又能认识多少跟我同龄的人？我猜也就是你的父母两边的亲戚最多。‘‘
‘‘是是，警察先生。‘‘这句话刚出口涉野就意识到不对，中村很讨厌被人叫作警察。涉野暗骂自己和中村往来这么久了还没学乖。大概是察觉了涉野脸上的狼狈，中村没有追究。
‘‘可以走了吗。‘‘
‘‘嗯。‘‘涉野回过神来，在门后找到自己的伞，走出办公室，让到门的一旁。回去时同路，涉野和中村总是结伴而行，中村跟着出来，锁上了门。没有招呼涉野，迈步朝走廊末端的楼梯走去，涉野跟在后面，两人都没有心情拉家常。一前一后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