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YY藏着我的梦想（自己写的小说的片段，暂时没有打算写下去）(6)

但所有的事情，准确来说是关于直一的所有事情在那个寒假过后，完全不一样了，应该说在寒假的时候就有相当的预感了。平时会在周末来拜访让涉野给他补习的班长，寒假的十几天都没有登门打扰。厚厚一沓贺年卡中也没有发现直一的笔迹。涉野试图不去细想，但第二学期开学时，涉野发现自己的预感可笑地验证无误。开学典礼和后面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直一都请了假。授业时看着讲台前右手边的空座位时，涉野就无法逃离“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个烦人的念头。努力打起精神来继续授业，但讲课节奏完全被打乱了。“以后可怎么办啊。”那个软弱的自己躲在内心的角落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涉野抱着课本，看着黑板上做题的学生，偷偷叹了口气。
当时第一个向涉野打听有关直一的事情的教师就是中村。那个时候中村担任直一的班级的数学科任教师。办公室里，中村露出一脸的急不可待，话里也满是咄咄逼人的语气：“高嶺同学的事，涉野老师知道些什么吧。”
“直一吗？“突然称呼直一的姓，让涉野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这样试探性的回答，自己已经猜到中村迟早会问的。‘‘还能有谁，涉野老师班里还有其他姓高嶺的学生吗？‘‘涉野能切身感受到中村的急切。‘‘我也想知道啊，只是。‘‘涉野没有抬头转起手里的笔试图分散注意力，至于分散的是谁的注意力，涉野也不清楚。中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涉野明白自己非得说些什么，不，其实早就该说出来了说出来会好的多。这样想着，涉野终于开口了：‘‘直一的话，从开学之前就跟我请好假了，虽然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批准了他的请求。这几天我也有打电话问过，你也知道我和学生们都在担心他，但是直一他在电话里也没有要交待清楚的意思。‘‘涉也没有再说下去，脑子里不停回忆着电话的内容，那是一番明显要隐藏事实的说辞‘‘我没事的，老师你不用担心我的。‘‘谁相信啊，那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傻子才信。
‘一定要问个清楚！‘涉野暗下决心，抬头看向中村，知道中村的脸色不会好看，但涉野还是大吃一惊，刚刚下的决心似乎在动摇，中村眉头紧锁，额头和鼻翼渗出汗珠涉野能清楚想象到他咬着牙大骂‘混蛋‘的样子，涉野突然想到了什么，为了逮住某个不能放弃的机会一般脱口而出：‘‘中村老师和我一起去直一家了解下情况吧，说是家访就应该没问题。‘‘‘‘啊？‘‘中村在犹豫，突如其来的慌乱就算是警察的本能也掩饰不住。试图强行控制的面部表情变得扭曲。又马上像放弃一切一般整张脸松弛了下来''真难看。‘‘涉野心想。中村的眼神忽而变的游离起来，眼珠向眼框左下角猛冲，又向右下角撞过去，视线和坐着的涉野碰在一起。‘‘怎么样？‘‘逐渐平复下来的中村正面迎击涉野的目光。‘‘这个嘛。‘‘中村老师一起去的话，直一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就能自己掌握了吗？
‘‘很充足的理由，中村一时不知道怎么拒绝，但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去见直一这个事实。‘‘不去吗，还是说，中村老师有其他打算？‘‘‘‘全被这家伙看穿了。‘‘一股怕被追根究底的情绪顿时生出。‘‘还是不去了吧，想想我也只是一名科任老师，这种事还是麻烦涉野老师乐了，我只是单纯的担心直一同学而已，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才对。‘‘说完中村还不忘带有些尴尬的笑容，为了配合自己的这番说辞，他还特意将手放在身前晃了晃。‘‘哎呀哎呀完全被推得一干二净了啊。‘‘涉野心里想，这话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这时上课铃响了起来，涉野拿起教材走到门口不忘丢下一句；‘‘为什么不去。‘‘中村没有回答他。大概没有课，中村坐在位子上发呆。涉野径直向班里走去，一片寂静的走廊暗示着即将到来的高考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