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oc】背叛者心戏(4)

“去看看吧。”碎骨对我说。
我于是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走下地牢。
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们是想骗我进地牢，然后把我残忍灭口。
但我独独没想到竟是比凌迟更加残忍的酷刑。
地牢里唯一的活物衣衫破烂得像是几片破布拼成的，但仍然能看出布料的昂贵。他平素精心保养的一头黑发散乱，甚至散在地上。我看清了他铜一样的眼睛，此刻也正如铜一样模糊无神。精致的面颊上此刻也都是令人作呕的白色浊液，与顺着侧脸流下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滴在肮脏的地板上。
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但我们仍然认出了彼此。
他可怜的傲慢也几乎磨平了，只是往角落里缩，似乎很怕我认出他——或者说他怕我看见这样的他。
但我笑了，他惊恐地看了看我，像是被人虐待后的野猫再次看见人类的反应。
他喉结动了动，但没有发出声音。我猜想他的嗓子或是尖叫或是呻吟，总之已经哑了。因为我看见了他碎布般衣服下面深深浅浅的伤痕，几乎全是淌着血的新伤。
世界上没有比我更了解这个男人的人，因而我想，高层让我来“探望”他真是再合适不过。
“您好，卡勒恩达尔博士。”我客气地笑着，但越是笑，他越是怕我。
“想必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说完这句话，连我自己都忍俊不禁。他不喜欢别人说废话，但我现在恐怕在说天下之大废话。他眼神里有一些祈求，我不禁咒骂之前的审讯者暴殄天物，他的傲慢才是最令人兴奋的东西。把最美味的部分剜去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好食客。
“那么，开始审讯吧。”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