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oc】背叛者心戏(3)

我不敢看他们，只是匆匆走过去。
“妹妹？”
“月灵？”
他们同时喊我。
“你认识她？”
而后同时询问对方。
不得不说，他们是真的很搭。
只可惜，我不想看见他们两个很搭。
我匆匆走过去，把他们两个复生的攀谈遗落在身后。也许对话这种东西会像烂泥一样黏在鞋底，直到现在我还能想起他们交谈时的欢乐神情，尽管说了什么早就被忘却，不过那也没有意义。
我需要更加小心翼翼的躲藏。
对于哪一方，我都是个叛徒。虽然这件事也只有两位博士知道。
但谁知道他们中的哪一个什么时候会说出去呢？
最开始是因为什么？
是我不想在哥哥的阴影下生活。我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是在罗德岛，哥哥永远是最棒的。
为此我来到整合运动，就算他们与罗德岛为敌。
但我最起码能有指挥的机会。
然后呢？
然后我是因为什么而选择周旋于两股势力之间的？
我像是水草，顽抗着两股激流。
当两股激流交汇融合，就是我被连根拔起的时候。
我闭上眼睛。那是与哥哥不同的银白色眼睛。
就像是白银没有黄金珍贵，我当然永远比不上哥哥。
听着塔露拉面向干部们的讲话，昏昏欲睡的我在思考无关紧要的问题。我突然就想起那天我问出“生命的尽头”时的心情了。
我有罪吗？
我当然没有。
爱与恨都绝非罪孽。闪灵曾经这么告诉我。只是当时我不明白，什么叫“罪孽”。我记得当时我听错成了“醉蟹”，还央求墨绫去龙门的时候顺便带一些回来。结果嫌弃酒味太熏，全都便宜了其他干员。
我无辜吗？
当然也不是。
没有谁的无辜是把其他人的性命置之度外的。整合运动不无辜，罗德岛不无辜，他们是感染者在自相残杀。但是罗德岛无罪，整合运动也无罪，他们只是追逐自己的信念。
那如此说来，大家都是有罪的，也是无罪的了。
那当然是绝对不可能的，黑白应当分明。
可是灰是怎样的存在？
如果整个世界都是灰色，那为什么还要区分黑与白？
……
质问自己的人比别人更容易累。
可是没有别人能让我质问，亦没有别人来质问我。
“月灵博士，”塔露拉突然叫我的名字，我才发现所有干部都好奇地看着我“月灵博士。”
“在。”我被盯得毛骨悚然。
“我们有一位贵客，他将交给你处理。”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了。但可怕的是，我一旦有不好的预感，总是非常灵验。
梅菲斯特对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但我没有在意，因为那位蓝眼睛的博士正在盯着我，其中含有不知道是震怒还是请求，甚至带着一点怜悯。我感觉不好的预感又加重了。
W开口，用她开玩笑一般腥甜的语气：“我保证，你一定会玩得很开心的。”我于是求助般看着霜星，可她独独没有看我。低垂的眼帘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