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甜饼：我头上有犄角(4)

“先，先生，我，我就是脚麻了。”
孟鹤堂低头笑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小孩，其实他知道周九良在外面，没想到他会那么实在，蹲了一个下午。
“嗯，我知道了，那我们先去小竹林那里休息一会？”
周九良点点头，也不敢说话，手抓在自己的衣服上，任由孟鹤堂搂着他走。
所谓小竹林其实就是几根竹子围成的小圈，里面放着石桌石凳，是个供学生和先生休息玩耍的地方。
孟鹤堂将周九良扶着坐在石凳上，自己又自然的坐在了他对面，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周九良，“九良，你跟着我做什么？你爹娘呢？”
坐在孟鹤堂对面的周九良捏着衣服的手紧了紧，“我没有爹娘，我是被芙姨捡了养大的，现在芙姨没了，我就一个人了。”
孟鹤堂一愣，又接着问道：“芙姨？是芙蓉吗？”
周九良点点头，“芙姨虽然是……，但她对我极好，但是几年前她因病去世了。”
孟鹤堂了然，芙蓉是他发现周九良的地方的那一片花楼里最有名的头牌，只是前些年染了病走了。
但是芙蓉是五年前去世的，照周九良现在的样子，当年只有六七岁的他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九良，你今年多大了？”
听到这个问题，周九良先是一愣，又歪着头细细思索了一番，“大概，十七左右，今年生辰一过，便有十八了。”
这一番回答让孟鹤堂更加迷惑了，他今年不过二十有四，若是周九良今年十七，那他的体型应该只比他略矮上那么一点，又怎会只是刚刚到他的胸膛。
想着，孟鹤堂又细细打量了周九良一番，发现他确实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不由得更加奇怪。
还没等孟鹤堂开口问，周九良就开口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在芙娘去世之后，我就不再长过，只能保持这个身量，所以才被人欺凌。”不过还好遇到你。
最后一句话周九良没说，但眼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话虽这么说，但孟鹤堂还是十分疑惑，一个人的生长怎么会因为另一个人就停止了呢。
但是既然周九良都这样说了，孟鹤堂也不打算追问下去，周九良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原因，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打算日后怎么办？”
“我希望跟着先生，照顾先生。”一辈子那种。
看着周九良认真的眼神，孟鹤堂眯着起眼睛仔细想着，这孩子没有家人，这样子在外面也只能受人欺凌，正巧自己家里也没有人，不如就把他留在自己家。
“我家里也没人，你愿意去吗。”
听到孟鹤堂这么说，周九良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一个劲的点头，生怕孟鹤堂反悔。
孟鹤堂笑了笑，轻声骂了句傻孩子。
就这样周九良在孟鹤堂家安顿了下来，最令孟鹤堂感到奇怪的是，原本只到他胸前的周九良却一点一点的长了起来，直到长到他眉眼处才停住。
原本周九良长相清秀，在是个孩子模样时就十分乖巧可爱，在长大之后，更加秀气迷人。
但是令孟鹤堂烦恼的是，人虽然长大了，但是却十分粘人，还跟个孩子一样，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要盯着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