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型虚拟偶像失业过程纪实(6)

“你在外地飞了三个月，粉丝还有活着的吗？”若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按自己的两个眼珠子。俗话说，相由心生，若芖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被吓掉了，现在正在努力把它们按回去。
“够呛，现在万粉的虚拟偶像一抓一大把。”若烨说着也跟着按起了自己的眼珠子。“在外地飞了三个月调查资料和援助别的分公司，现在发个歌都没啥人听。”
“你去外地做什么工作呢？”少女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主动提了一个不太相干的话题。
“她去外地抡锤子。”若芖还在按眼珠子：“Aien新款的脑机有个外接口组件，偶尔可能会突出来。按照标准流程把它塞回去就行了，但是没有人敢这么干。”
“我就是被派去负责对着人天灵盖抡锤子做示范的。”若烨说到这个，颇有自豪之感。
自豪个屁。若芖心想。
“我还在到处飞，调查关于你的资料。”若烨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少女。
“有查到什么了吗！”
“毛都没有。”若烨又把手戳进了眼窝里。
“说正题吧。我们组现在全体要被开了，还救活了一个负债百万的祖宗。”若芖睁开了眼睛，瞪着若烨。“没火过的过气虚拟偶像，我们要被废组了，你有什么主意？”
“为了拯救即将被废组的科研团队，我们决定成为偶像？”若烨放弃了挣扎，一边鬼扯，一边把自己挂在了一把扶手椅上。
若芖走到墙角，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拨了个电话。
叽里咕噜了一阵，若芖转身回来，把若烨从扶手椅上拎了起来：“那就当偶像呗。Azoic不搞偶像产业，所以Aien上层同意搞一个。老徐给我批了一个旧的分部做场地，还提供资金，钱用现金放在那边。”
“老徐？”若烨浑身抽了一下。“哪个老徐？Aien的敦普市负责人那个老徐？”
“是啊，否则还有哪个老徐。”若芖拉着若烨的领子就把她往门口拖。
“不要！别！唯独那个老徐我不要！”若烨像个螃蟹一样徒劳地乱挥手脚，被若芖拖进电梯，拎着领子扔上了车。刚刚被称作祖宗的少女很知趣地跟了上来，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不要啊！老徐不要啊！”若烨还在鬼叫。
“我管你跟他有啥过节，先去看再说。”若芖设置了目的地，让车辆自动驾驶。
敦普市是特别建立的试点城市，彻底取缔了每个人的驾驶权限，交通由人工智能自动调度。车祸概率无限接近于零，更没有塞车现象的产生。
“汽车这么危险的东西，人类就不该有权限去开。”若芖坐在前排发表高论。
“末日铁拳这么傻逼的英雄，人类就不该有权限去玩。”若烨跟了一句。
仅仅用了十多分钟，车辆就停在了敦普市东城区的一个破写字楼前面。
“跟你说了别让老徐给你批，你看这写字楼破的。”若烨捂着脸。
“再破好歹有资金，先去看看再说。”若芖拎着领子，继续把若烨从车里拽出来。
按照地址，在负一楼的拐角尽头，有一个Aien的闲置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