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治愈你（七）(3)

“告诉我，为什么。”朴灿烈闭着眼，本想一直忍着，却还是留下了眼泪。“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你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边伯贤眯起双眼，狠狠地看着他、“我说过吧、你只能是我的。其他窥视你的人、不要让我知道，若是让我知道了、就不可能活着。”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已经躺在地上有一段光景的青鸾，“况且、青鸾姐姐她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既然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却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想拥有你，那不好意思了，她可能不想活了，我也只不过、只不过是成全她、给了她一个她最快的了断而已，我有什么错？”一席话下来、他全程带笑，眼神也是该死的妩媚，要是此刻给他上个装，都可以让他登台唱戏了。
“哈、我不是没想到，只是想不到。”听了边伯贤的一席话之后，朴灿烈自嘲的摇了摇头，“我想到了你可能将她处死，却想不到这么快，你就把她杀死。边伯贤、你可能真是疯了。”
“你，你叫我什么？！边伯贤？！”边伯贤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要知道朴灿烈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读书写字，虽然2人年纪相当，可他几乎从未叫过他大名，一直都是“少爷，少爷，您”的叫，小时候他还不喜欢，觉得这样两个人就生疏了，让他叫自己伯贤或者边伯贤就可以，可他不肯。“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叫名字呢！朴灿烈、你个榆木脑袋，也是够迂腐的！哼！”“少爷，您说笑了，”朴灿烈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说“就算少爷在看得起我，我也不能逾越了这世上的规矩。虽然，虽然我与少年同龄，可少爷究竟是少爷，下人终究是下人，规矩也终究是规矩，三纲五常，虽然迂腐，可却也不都是歪理，该遵守的都要遵守。不能越线的，不是吗？”儿时的言论仿佛还在耳边、可不该越的线我越了，不该爱的人我爱了，不该做的事我也做足了，怎么办啊，我的灿烈啊，我还是太爱你了。
不，应该，应该说，怎么办呀，灿烈啊，即便我机关算尽，坏事做绝，你终究、终究还是不属于我啊、……
“呦，小时候让你叫边伯贤，你打死也不叫的，一直左一个少爷右一个少爷的喊着，喊的我都烦了。今儿是怎么了，竟然直呼大名了呢。”他笑的邪魅，可眼睛里却藏着危险。“灿烈啊，你说你这是让我高兴还是不让我高兴呢？我亲爱的朴管家？嗯？”
“边伯贤，你可能、真的是疯了。”朴灿烈无视了边伯贤的问题，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青鸾姐姐、青鸾姐姐她打小和你一起长大，比我早到府上2年，伺候你衣食住行，对你百般疼爱，给你端茶倒水，更衣做饭。给你熬药为你求情，她虽然有些固执迂腐，可心地善良，对你忠心不二。如今、如今你却全都视而不见，一刀致命，你、你还有些良心吗？！”朴灿烈的每说的一个字都是字字诛心，仿佛每一个字眼儿都是一把锋利的刀片射向自己，却还杀人不见血。
“哦？是吗？她对我忠心耿耿，忠心不二，却对你朝思暮想，窥探已久？她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却还有这般的心思，还妄想与你成亲生子，何以见得对我的忠心？”
“感情这种东西，谁有可以控制，如果、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自己从未爱过你。”“你、……你爱过我？”“当然爱过，就在刚刚还一直爱着。可是、现在、不能爱了，”朴灿烈两眼含泪，低下头看一看青鸾，鲜血侵染了她的一切，却也无法掩盖她的美丽，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意乱情迷。他呆呆的看着插在她胸前那把刀，那把金色的壁纸刀，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笑了，轻生的笑了，没有言语。边伯贤看着他笑，也没有言语。突然，朴灿烈蹲下了，蹲在青鸾尸体旁边，用力拔起那边插在青鸾胸前的壁纸刀，又站了起来。那刀尖，还流淌着血，属于青鸾得血。他提着壁纸刀，向边伯贤走来，又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