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福】花落(3)

一个阳光的下午，窗帘半掩着，frisk坐在阴影中，她伸出手，正巧将手伸到一片阳光之中，刺眼的花纹显现在手上，是那么的清晰，frisk呼出长长的一口气，闭眼靠在一旁的sans身上。
“我还能活多久？”她突然开口问道。
frisk感到身边的骨僵硬的身体动了动，沉默过后，是装作轻松却沙哑无比的声音“谁知道呢，也许会永恒地活着，不要多想……今天要去哪看看吗？”最后一句轻柔得如同害怕声音都能将身边的少女杀死。
frisk往sans的怀中钻了钻，“算啦，不是你说的吗，要待在家和你一样睡懒觉。”
sans被逗笑了，他闭眼小声地反驳:“我哪有那样说过？”frisk也调皮地笑了，然后侧脸看sans的表情
也许是sans坐的地方太黑了，也许是窗外阳光太耀眼了，她看不清sans的表情。
罢了，在他柔软的怀里，frisk索性睡着了。
sans直到听见她沉沉的呼吸才敢抬手，拭去几颗挂在眼眶下小水珠。
“sans！”在sans熟睡时，感到有人呼唤着他
他一个激灵马上睁开眼睛，躺在他膝盖上的frisk正痛苦地抓住他的裤腿，sans着急地握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kid！你哪里不舒服了吗？！”
“sans……”尾音轻轻发着颤
“我的脚…………”也许是因为痛苦，最后一个字已经含糊不清，sans勉强能听懂，他转头看向frisk的脚，但那本该有的腿变得空荡荡，反而是一簇鲜红的蔷薇花瓣，散落在frisk的裙子和地面上，如同盛开的血液
“好疼……sans……”她咬着牙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渴望让痛楚变淡
sans弯腰抱住frisk的上半身，“我在……我在这里……frisk……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他第一次这样直呼她的名字，sans一直以来刻意掩盖的悲伤自责在面对frisk痛苦的样子前暴露无遗，他手足无措，除了安慰frisk他什么也做不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sans每天都是被frisk痛苦的吟叫中醒来，再目睹着她的肉体不断变成美丽的花瓣，当好不容易frisk疲惫地被sans哄睡后，也已经是凌晨
暗蓝色的天空外没有半点繁星，月光铺撒在满地的花瓣上，却反射点点红光，墙壁上的光浮动着，就好像一片红色的银河
这是frisk生命的“银河”
大雨突然来临，冲刷着这座小镇，本该是阳光明媚的下午1时，却黑暗得如同夜里1时
掀开窗户只能看见窗玻璃上的水花，和隐约藏在水花后低垂黑暗的天空
frisk已经对疼痛麻木，她要求sans将自己抱到窗前的椅子上，虽然窗外是瓢泼大雨，但她却突然喜欢盯着不断被水花冲刷的玻璃，然后嘴角轻轻抿起
“感觉心灵也被冲刷了”frisk轻叹。
她悄然闭上了眼睛，垂下头，静静地聆听着雨滴的啪嗒声。
不知雨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