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福】花落(2)

不知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frisk的活力慢慢地不如以前了，她有时在外走了一点点路就急忙回来休息了。
“我真是大人了啊，年轻人的活力离我远去咯——”她漫不经心地开着玩笑，一下一下的喘气被sans看在眼里，他伸手为她轻抚后背。
“sans，你干什么那么严肃？”frisk注视着sans的脸问道。
sans这才反应过来，温柔地扯出一个笑容，“不要乱跑，kid，你看你的精力一下子就没了，在家不好吗？”
“在家像sans你一样睡觉吗？”她眨巴着眼睛歪头问，俏皮地笑了笑，sans闭上眼睛，淡笑着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些日子，frisk彻底懒得出去乱跑了，摊在sans身边，无聊地玩弄自己的头发。
“kid，你什么时候纹身了？”sans盯着frisk的脖子，微微靠近。
frisk因为突然袭来的气息一下子红了耳根，急忙躲开跑去小镜子前，用手束起短发观察自己的颈部。
“嗯？”她疑惑地皱眉，“我不记得我有纹身啊……看上去就好像……荆棘？上面还有蔷薇花呢……真是奇怪！”
frisk仔细端详着镜子前的自己，鼻尖还蕴绕着芬芳的蔷薇花香。
“反正，也蛮好看的，是吧，sans？”她一只手束着发丝蹦跳着跑到sans面前，微微仰头露出脖子上的花纹。
sans的眼瞳骤缩，他注视着那花纹，然后看向了frisk清澈兴奋的眼睛
“哐”
他手中的番茄瓶应声摔落
就好像受到很大的惊吓
“sans！你怎么了！这样很危险的啊！”frisk躲开飞溅的玻璃片，看着地上正在蔓延的鲜红番茄酱，赶紧拿来拖把和扫帚清理。
然而，frisk仅仅是弯着腰拖了几下，便感到严重的劳累感，她无法再做任何动作，只得瘫倒在床上
就像
一朵脆弱的花
————花落，患病者初期会身上散发蔷薇花香，中期会身上出现蔷薇荆棘的花纹
sans慢慢回忆着
晚期……花落晚期，病者的血肉会变成花瓣并以一定速度脱落……
sans的头疼痛着，他双手颤抖，无法再回忆下去，眼睛瞟到横倒在地上的拖把和身边重重喘气的frisk，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心中剧烈的疼痛。
“frisk…………”他伸手抱住她，不断地抚摸她的背脊为她顺气，他将头垂下，埋在frisk的怀中，任frisk怎么说都不将头抬起，也没有再说任何话
sans所能闻到的只有刺鼻的蔷薇花香
不甘和痛苦占据了他的内心，慢慢地控制他的情绪
frisk能感觉到自己衣服的某处湿润了，她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了些问题，sans应该知道些什么
……而且，似乎十分严重……
她的身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已经无力了，只能轻轻地把手放在sans的头上，连揉揉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荆棘与蔷薇花纹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在frisk的身体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