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下（四）(3)

 “喂？我是朱迪，我在城区中心的大象冰激凌店，这里目前有一名伤者，希望迅速支援！”朱迪挂掉电话后，静静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尼克。
门前的地方突然掉落了一根冰棍，价值不大，很是巨大。不过冰棍的主人倒是没多在意什么，也就看了一眼地上的冰棍。
真倒霉……他撂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温度的升高，街上的动物相比着之前，要少了不少，熙熙攘攘也变成了零零稀稀。
不过还有风……风吹着尼克的毛发，尼克在嘶吟……不过尼克昏厥了，在剧烈的疼痛也感受不到。朱迪也并不焦急，因为急也没用。
然而她选择坐下来……
朱迪坐在尼克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多么熟悉的一幕啊，熟悉的脸庞，朱迪只是静静地看着，不在伸出爪子去触碰自己身前的动物，一只狐狸、一个朋友、一个老搭档。不过，她也确实要想想……
很久了……很久都没这样了……
朱迪此时此刻的心情近乎无法描述。大多还是开心吧，不过杰克来了自己要怎么解释呢？怎么跟局长交代？
不……不行，不能让尼克去警局……朱迪皱了皱眉头。只是风吹过自己的耳朵……流过自己在尼克胸膛上悬空的爪子。
我……想……拥抱他……
朱迪终没能实行这一个想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罪孽感——它爬上了朱迪的脊背。可她并没有多少的反应……悬空的小爪子攒成了小拳头。在有力的颤抖后缩了回来，回到它应呆在的地方。
朱迪站了起来，这感觉并不让她好受。
 “朱迪？”杰克叫到——杰克的耳朵依旧耷拉着，灰着个脸，一副严肃的样子，却有点可笑。不过没什么可笑的，仔细看看，杰克也是蛮帅的。
朱迪的耳朵猛地一抖……
 “你来了，萨维奇——快帮帮我——我好像碰到了一点麻烦。”朱迪不紧不慢地说着，并顺着自己的话，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尼克。
他……是谁？
朱迪决定想要告诉他，是的，她决定了。
 “萨维奇，他……他是我的……我刚刚碰到的一只受伤的动物，你看——就是他。”朱迪用着虚伪的手去指着躺着的尼克，杰克也并没有怀疑什么，顺着看去。
哦……是他啊……
朱迪，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你不承认，明明到嘴的话却也变了。
朱迪在暗骂……骂的不是其他，是自己……
不……我……不想……
 “看起来，他昏厥了。”杰克蹲在尼克身边，端详着。在没下定结论的时候，杰克只能这么说——灰色帽衫，黑色裤子，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化纤衬衣。帽衫的拉链是开着的，长长的衣摆防止着地上的灰尘点脏上面的裤子。尼克表情微妙，轻声的喘息微微打乱着从自己身上流过的风。自然而安详……看上去像是在熟睡。
不过杰克倒是看到了尼克肩膀部位向外流的血液，最外层的已经干了。
“朱迪？你叫救护车了吗……”杰克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正在注视着光滑表面里的自己的朱迪——金黄色的光滑门框仿佛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