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这是美好的一天(3)

“你有没有问他的联系方式？”老张急迫，竟然有些焦虑。
“没...没有。”
“大事，出大事了！”老张竟扔下了手头的工作，冲了出去。
柏博看着神情激动的老张，看上去不像是去为他的功绩去做宣传，太阳透过玻璃，照在皮革纸上发出的焦炕般的味道，使他觉得有些目眩，他想到，有同事说起过，老张之前是名研究员，在社科院当过干事，具体是怎样，谁也不知道。
柏博摇了摇脑袋，该出去跑业务了，他想着。
老张在他离开公司前，也没有回来过。
他乘上横跨长江大桥的汽车，望着滚滚不复的江水，烈日使得他睁不开眼睛，于是他将遮光布拉起。在缝隙中，他看见几辆发出刺耳笛声警车停在桥边，那声音尖锐刺耳，他关上了窗。而且，他还瞥见了老张的影子。
车上，司机与坐在前面的乘客说起了话。
“大概是又有人跳江了，警车都来了。”司机淡然的谈到。
“真可怜，如果有人能劝劝他，那事情还不至于这样。”一名乘客惋惜道。
车上静的可怕，除了引擎声，还能听见桥面钢铁般的震动——“哐啷—哐啷—”。江水的味道传了进来，像是医院中那消毒水的味道，苍白，冷漠，愁。
柏博似乎停止了呼吸，他的心脏似乎与钢铁和江水的洪流融为了一体。他不知道他是怎样下的车，不知道怎样做的工作，也不知道是怎样回的家。
家中从来没有像这么乱过，乌蝇乘着灯光到处乱撞，垃圾桶还放着油腻的食品袋，从没折过的被禄上像是布满了螨虫。柏博坐在一旁，回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我是做了对的事的，绝对的，不可能会有比我做的好的。”
“那人要执意寻死，我拦不住他，就算我一天守在那里，他也会在我不在的地方做的。”
“那老张，张硕士，张博士他，不也没能做到吗？这又不是我的责任，我凭什么承担它？”
“那是这万恶的社会，吃人的世界导致的，我有什么办法，我尽力了。我做了好事，不该怪在我头上，要怪...就怪张博士去，为什么他不能阻止一切，非要我来做...非要我来做！”
“那今天一天？”
当然是美好的一天，柏博想着，今天他做了这样的好事，足以抚平他内心的苦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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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突然很反感一些事情，花几个钟写了一篇诓文（不完整的文章），我不怎么喜欢。我也不喜欢这样的东西去批判些什么人。可是我很难过，那咋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