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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鲁迅先生《朝花夕拾》——摘抄与随想

大风,停电。于我而言,这是可以“天马行空”的绝佳外部条件。电是为检修电路而停,风不知因何而起。
今日把《朝花夕拾》又翻阅一遍,说来也怪,我对书名也有好恶,迄今最喜欢的书名有三个,这便是其中之一。余下两个分别是《城南旧事》和《麦田里的守望者》。自然,这三者内容风格迥异,千差万别。
说是重读,不过是把以前没留意的地方再看看而已。毋庸置疑,如果当时不是一字一句读完,再看势必会有新的斩获。
《朝花夕拾》算得是一本鲁迅先生的回忆散文集,原本唤作《旧事重提》,一下便有了对比,所以,起名是个大问题,在暂时看不见内容时,名字就是所有,对于书来说。与此前“匕首”“投枪”式的风格不同,这本集子所收录的文章要温和不少,没有过多刀光剑影。当然了,温和也是相对的,其中也不乏借描摹他物来回应、攻讦、调侃的片段,出现不止一次的“正人君子”正归于此类。
不少人喜欢在批评或讥讽某事的时候先拿一个例子说事,转弯抹角最后再到目的地。设喻说理,难在选取合适物象,一旦运用不得当,不但自己的真实想法无法表达,甚至会“画虎不成反类犬”,最终南辕北辙。在《狗•猫•鼠》一文中,鲁迅先生阐明自己厌恶猫的原因——好折磨弱者且极富媚态。通篇讲猫,重点却不在猫,以猫的“特点”反观众人,比起直接批评来实在要高明些。下面一段即引自该文:
“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在动物界,虽然并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间少。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话。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命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没有竖过「公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而人呢,能直立了,自然就是一大进步;能说话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能写字作文了,自然还是一大进步。然而也就堕落,因为那时也开始了说空话。说空话尚无不可,甚至于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着违心之论,则对于只能嗥叫的动物,实在免不得「颜厚有忸怩」。假使真有一位一视同仁的造物主,高高在上,那么,对于人类的这些小聪明,也许倒以为多事,正如我们在万生园里,看见猴子翻筋斗,母象请安,虽然往往破颜一笑,但同时也觉得不舒服,甚至于感到悲哀,以为这些多余的聪明,倒不如没有的好罢。

有些则是于平白的叙事中话锋一转,这在《无常》有所体现:“他们——敝同乡「下等人」——的许多,活着,苦着,被流言,被反噬,因了积久的经验,知道阳间维持「公理」的只有一个会,而且这会的本身就是「遥遥茫茫」,于是乎势不得不发生对于阴间的神往。人是大抵自以为衔些冤抑的;活的「正人君子」们只能骗鸟,若问愚民,他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公正的裁判是在阴间!”
《二十四孝图》大概是他着力写的一篇,这在《后记》中也可明显看出。貌似这篇文章曾被多次引用,来说明封建礼教的负面一端或愚孝等问题,属于“万金油”型素材。《后记》完全可以看作是《二十四孝图》的补充说明,其中不但补充了一些观点,颇有考证之感。捡一点议论录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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