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OR推开我(4)

“而且星期五管的松，这次好好的教训一下，下次这种事我再不叫哥你了，你看成吗？”
杨九郎吃完了面前的餐食，擦了擦嘴，兄弟们求的诚恳，不帮反倒像是他失了义气，就是可怜约自己吃饭的小美人儿了，他盼这一天可盼的久。
“得，最后一次。”
下午，张云雷收到一条消息，来自杨九郎，上面写着今天晚上他不能和自己一起吃饭，让他等着下个星期，他请。
“为什么？”
张云雷在对话框中打好后，思索许久，还是删了它。
“那好吧，回家要注意安全。”
“嗯嗯，想你。”
张云雷握紧了手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将手机按在胸口，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残缺的生活仿佛在一点一滴变好，都是因为杨九郎的出现。
那二月冰面上流动的第一缕泉水，那无尽黑暗中照进的第一缕阳光，是支持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去的动力。
忍到毕业就好了。
一切都会好的。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5.
张云雷又一次被扔在了厕所的瓷砖上，他的书包被整个塞进了马桶，书被抽出来撕烂，撒在了他身上。
“你真有本事，又害的我考试没过，你的这张嘴啊，”李某环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张云雷，“有过一句实话吗？”
“我……我想给你看来着，老师过来了……唔……”
还没等张云雷说完，李某就扯住张云雷的嘴角，闫某将张云雷的笔抽出，捅进张云雷的口腔，惹得张云雷干呕阵阵，却再也不敢吐出一言半语。
吴某一脚踢在了张云雷腹部，又是谁打了几拳，张云雷躺倒在一侧，护着头部，不敢叫喊，怕将口中的圆珠笔掉下，惹得他们更加生气。
他希望他们快点尽兴，快点放过他，但这次的霸凌，没有如此轻易。
孟某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张云雷的衣角，看着张云雷惊慌失措的在地上翻滚，哈哈大笑，“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投胎。”
李某揪起了张云雷的头发，阴鹜的眸子盯着狼狈的张云雷，缓缓吐出两个字：“跪下。”
张云雷直起身子，两膝瞌在了地上，李某将其嘴中的圆珠笔抽出，命令他向四人磕头，其余三人拿出了手机，饶有兴趣的打开了录像。
不行……不可以……求求你们……别这样……
张云雷愣在原地不动，闭上了眼睛，忍住了将要决堤的泪水。
闫某等不及，将张云雷活活往下一按，一个响亮的磕头霎时完成。
他满意的笑了笑：“就这样磕。”
放过我吧……
张云雷祈求的眼光投向四人，只使四人更加猖狂，他最终认输了，向着四人低下了头颅。
他清晰的听到四声声响，是自己尊严的灵魂碎裂的声音。
他想起来，他想见杨九郎了，杨九郎会带他去吃好吃的，会护着他，不会让他再被摔在地上，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打他骂他，他多想见杨九郎啊。
“跪着，还有一个人没磕。”
李吴闫孟四人迎着在外头放风的杨九郎。
张云雷看见了逆着光走来的男孩，五官隐藏在黑暗中无法看清，只觉得他好高，好像他的杨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