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OR推开我(3)

“嗨，不是不说，人还没答应呢，答应了肯定给人带来。”杨九郎轻笑，众人也不再逼问，只把祝福做酒，一杯接着一杯，在声色犬马的场所挥霍着青春。
凌晨三点，夜场已经散了，一群人悄悄翻过学校侧门，杨九郎同其他人打了招呼，先行回到高三宿舍，留下李闫吴孟四人打着酒嗝，说说笑笑的回到高二宿舍。
楼管阿姨看着醉醺醺归来的四人，没有说什么。
三点五十分，李某一下踢开了宿舍门打开了灯，早已入梦乡的张云雷一惊，张云雷睫毛不住的颤抖，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紧紧抓着被单，让四人以为自己没有醒来。
李某哪管那些，他笑的狂妄，将张云雷从床上粗暴的拽起来扔到地，只听的张云雷身上单薄的睡衣“呲啦”一声，几颗纽扣掉落在地。
“睡的挺香啊！真舒坦啊！梦到咱了吗？”
李某炽热的鼻息带着醉意喷在张云雷脸上，逼问着张云雷无厘头的问题，张云雷撑起自己的身子，默默的跪趴在地上寻着崩开的纽扣，刚把一颗抓到手里，就被人踩住了手腕。
“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孟某笑嘻嘻的拧着脚腕使劲，张云雷脸色逐渐疼的发白，瓮声瓮气开口的声音中带着不住的颤音：“梦……梦到了……”
又惹得四人一阵哄笑，吴某端着洗脚水走来，装作脚踝一扭，一盆冰凉的水泼在了张云雷床铺上，被褥连着被单湿透。
“哟，不好意思，手滑了！今儿就麻烦您睡地下了你瞅瞅。”
“嗨，甭不好意思，您这是替他洗了床单了，他感激还来不及呢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对！”
……
太吵了，周围的一切都太吵了，连血液在他血管里流动的声音也吵，心脏在他胸膛跳动的声音也吵，星星的闪烁也吵，月亮的明亮也吵，宁静的夜晚真的太吵了。
张云雷披着棉袄坐在书桌旁，腿缩进了大衣里，他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看着偶尔飞过的鸟儿，多好啊，或许他会飞呢，只要他从这儿跳下去。
此时，张云雷手机屏幕一亮。
杨九郎：还没睡吗？
星星和月亮突然安静了，血液仿佛是潺潺的山泉，流动着奏出了优美的乐章，张云雷庆幸着他的心脏还在跳动，热量仿佛集中在指尖，他打开了手机。
我：嗯。
4
中午食堂，李某狠狠地向桌子上一锤，力量不小，餐盘从桌上跳起。
“有事说事，别给哥几个脸色。”杨九郎好整以暇，给了李某一记眼刀。
“还不是上次那个呆子！他妈的说好考试给我抄给我抄，到了考试就堵的严严实实的，我踹他凳子他还不理我！”李某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上次就应该多打几拳让他长个记性！觉得自己多高尚似的！”
“你意思是？”
“今儿咱放学先别走成吗？帮我在厕所堵一下。”
杨九郎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星期五大伙儿都着急回家，有什么破事下星期再说。”
“不行啊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仗着学习好了点，他凭什么？不都是艺术高中的吗？谁还得惯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