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无问（二）

伪现实向。背德预警。微病娇。听《无问》的脑洞。不算完整故事，没头没尾。有空就写
这更微刀，背德，勿上升3
杨九郎不算是好人吧，起码真的不算是个好男人。更不用提什么暖男人设了，那只是他完整人格里微小的一点。
张云雷每次骂他混蛋，骂他不是男人他都只是默默听着，不会反驳一句。不是纵容，他默认。他正视与张云雷这段感情的病态之处，也承认自己的不堪。但他觉得张云雷不是，不是主观美化，他用理性偏袒。
说不清最开始是谁拉谁下的水，他深陷泥沼头顶尘埃，却还是固执的将张云雷捧在高处。
张云雷和自己不一样，他是误落江湖的仙客。终归还是自己害他的。是自己自私贪婪，明明是已知的深渊也不愿意悬崖勒马，还要让这玉一般人陪自己流离跌宕。
订婚那天没有铺张，两家人一起和睦的吃了个饭。喜事将近的欣然洋溢在每个人脸上。
陪岳父喝完又陪父亲喝，醉眼朦胧的杨九郎看着眼前温馨的景象，看着身旁深爱的未婚妻，他傻傻的笑，边笑边莫名流下泪来。家人惊讶询问下他说自己太高兴了。
他很少哭，泪水落在嘴角，弥漫唇齿的咸味陌生又熟悉，让他想到张云雷。想到他哭着骂自己混蛋，咸苦的泪，汗水，血腥味强势的融合。
他头痛欲裂，恍惚着握住未婚妻柔若无骨的手，听她柔声的关怀。浓烈的情感撞进心里，对她，对他。近乎疯狂的撕扯让他突然破碎，突然崩溃，突然遍体鳞伤。
那一刻，这个无尽脆弱的男人觉得自己恶劣的程度该被处以极刑，他对所爱的辜负是付出性命都无法补偿的。决定结婚的那一刻起，他在心里已经对张云雷说过无数遍‘再见’了。
没有意义，他知道自己做不到的。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个晚上他还是心慌又笃定的去了张云雷那儿，他告诉自己这是去害人，可他心肠硬了。
他哭着，紧紧抱着张云雷纸片一样的身体，给他一个又一个带着酒气的湿热的吻，一遍又一遍说对不起，说我爱你，说我要结婚了……
他喝得太多，张云雷觉得自己好像也被熏得醉了，看着在沙发上睡得死猪一样的男人。骂了句人渣……
又伸手在他脸上呼噜几下，擦掉没干的泪，收回手时神使鬼差的用舌头轻舔了一下。咸苦得让他舌尖发麻。
长长叹了口气，张云雷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又看看身旁的男人，想说算了，谁让你哭得那么惨。
他一夜未眠，就这样坐在窗前一根根抽着烟，抬眼凝望天空，看着微弱闪烁的光点。想着，总比那星星要好。相隔着无法跨越的时空距离，将所有永恒凝聚在一瞬，只为那一期一会。
这样爱人是不是显得伟大，可自己不过是庸俗的小人物而已。
现在也很好了，既然都不愿醒，就让我多做一段时间孩子吧。我还是自私得不行，做不到将你归还于人海。以后该多难呢？我不敢想也懒得想，现在太动人，谁想管什么来日方长。
反正不管你陪在谁身旁，心里都没有故乡。我真的有些恨，你的幸福里可能没有我，但我必将在你的苦难里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