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玦 第一章(2)

一丝失望从老道眼中闪过，无人察觉。他夹起一块鱼肚皮肉，沾了些许一旁的酱汁递到她的嘴边；
她吃了下去，鱼肉十分的鲜嫩到了口中便已化开，仅留下些许鱼香和酱香。
“好吃吗？”
“嗯。”……
气氛又沉静了下去，老道放下了筷子。轻叹一声；一人一鬼都没有再去动筷。
唤来小二收走了没怎么动过的‘残羹冷炙’。
此时，街上仍是热闹非凡；吆喝声，奏乐声，吟诗声，混杂在一起；欢乐得不行，也嘈杂得不行。
“啾”几道烟花划破了天际，在空中炸开，绚烂缤纷的色彩给漆黑的苍穹染上了些许亮色。
街上流动的人群静了一瞬，便恢复了车水马龙的情景。
“肖腾……”
老道愕住了，他松开了牵着她衣袖的手。
“阿娟”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些许哭腔。“你……”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争气的眼泪确是先掉了下来。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却笑了起来，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令人惶恐不安；好似一把利剑，将老道的心直接给剖开。她的表情愈加扭曲，有些许血泪从眼角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襟和瞳眸。
“你……你们，为，为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我，我知道，你们想要我的命；我给你们，我给你们换他回来好不好？”
她似笑，也似哭。
“阿娟，我不是……还在这里吗，你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
她顿住了，回首看着老道
“师兄……”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庞，一个娘跄，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老道接住了她，可她已不省人事。
“又是这样……”他耷拉着脑袋，“对不起，我又骗了你。”
就不能挽回吗？
不能吗！
街上的热闹仍未减半分；仅是多了个抱着女孩哭泣的老头，和一阵阵的长吁短谈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