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转·续 第四章 真相&奇迹(2)
士道靠在万由里身上,意识逐渐放松下来。温软在怀,他却不为所动,恢复一些力气后,强撑着站起身体。
“士道,真的没问题吗?不要勉强自己。”
“嗯,已经好多了。呼~万由里,那个精灵,是十香吗?”
万由里稍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士道会直接问出来。她点点头,肯定了士道的猜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是十香。”
“从某种意义上?”
“没错。十香消失的理由,你应该知道吧。”
“澪的消失引发了灵结晶的崩坏,灵力失去能够承载它的容器,向外界逸散。当灵结晶与灵力彻底消散之时,‘精灵’会不复存在。人归于人,不具有人之容器者,归于无。天香是这么说的。”
万由里左右摆动食指,看了一眼“十香”所在的位置。制造出“空间震”后,对方就再没有移动过,看起来像是在恢复体力。但万由里没有放松警惕,她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大部分时间都停留在士道身上,偶尔才会看看自己这边。以“精灵”的听力,自然可以轻松地听到这边的谈话内容,为了防止刺激到“十香”,万由里稍微改变了一些措辞。
顺带一提,万由里还发现了一个小细节。无论是在看士道时,还是在看自己时,对方眼中都没有显露出敌意。也就是说...最开始,她之所以会攻击万由里和士道,只是根据本能在行动而已。她自己恐怕都不清楚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杀戮”对她而言,就像是人类踩死蚂蚁那种程度的事情一样,甚至,人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踩死了蚂蚁。所以她不需要知道杀戮的理由,更不存在负罪感,哪怕是在杀戮过后也会觉得无所谓吧。
“半对半错。澪的死的确是导致十香消亡的重要原因,却不代表澪死后就不存在‘精灵’了。还是有特例存在的,比如我。而十香的状况就更特殊了,说是特例中的特例也不为过。毕竟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
“嘛,我先解释一下她的状况吧。天香利用澪灵结晶残留的力量创造了‘伪·邻界’,理论上,那个世界与澪是一体的。世界崩坏塌缩的同时,澪将彻底得到解脱。然而就在那之前,十香和天香也在那个世界里消散了,构成她们的粒子溶解在‘伪·邻界’内,与构成澪的粒子结合,发生量子纠缠现象...”
“等等等,万由里你不用说得那么复杂,直接告诉我结果就好。她,真的是十香吗?”
衰败的白发,怪异的衣着,不详的黑色纹路,还有背后生出的利爪。士道会产生怀疑也是正常的。先不说那时隐时现的熟悉感,单从印象上来说,她和“十香”完全搭不上边。如果说原本的十香是公主,天香是女王,那么眼前的这个“十香”毫无疑问就是魔王了。
万由里给出的答案是——
“唔,她就是十香。融合了全部精灵力量与澪、天香因子的,重生后的十香。只不过属于‘十香’的人格潜伏在意识层的最深处,始终没有苏醒,所以这副身躯暂时只能凭借本能去行动。她的外在躯壳,则是由包括澪在内的所有精灵的负面情绪构成,于是变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