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19岁的夏天)(4)

这时手捂着流血心脏位置的曾曾祖父跑了过来，倒在他们面前。李振洋整个人瘫痪了，脑子一片空白。
“成儿，我快不行了，拿着这封信。为人民而流血，阿爸死得光荣。这把枪我给你！请帮我完成我未完成的心愿！”
“阿爸！阿爸！”左成抱着阿爸痛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18岁就成为一名秘密特工，阿爸为我儿子自豪着呢！你是个好孩子，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祝你今天十九岁生日平······安······”阿爸缓缓闭上了双眼。
两个可怜的大男孩在芦苇水地旁失声痛哭。这是李振洋第二次见到自己曾曾祖父，也是最后一次。李振洋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战争是如此残酷的。
简单完成阿爸的身后事后，李振洋跟着左成逃到了溪城的城市中心。他们投靠了一个大户人家，因为曾曾祖父曾经对他们有恩，所以谭家答应收留他们。
三
这户人家姓谭，是一个大家族，由于战争的原因，这个家曾经让日本鬼子被抢占来充当慰安所。这家的少爷谭晖是一名出色的抗日将领，年仅30便受到百姓的尊敬。他一直和在日留学时认识的同窗端妍保持友好的友谊。就在李振洋他们投靠谭家的那天，女军官端妍从广州调到了溪城。
收拾好房间后，左成和李振洋一起坐在桌子边喝茶。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叫木子洋，爸爸和哥哥都死在战场。我住在溪城的隔壁西城。”
“为什么你的服饰这么奇怪？”
李振洋看了看自己写着“病情稳定”的白T恤、破洞牛仔裤和vans低帮鞋：“我···我···我一直走在时尚的尖端。”
“看你这副样子也不像日本间谍。好吧。我相信你一次。”
“呵呵，我怎么可能是间谍。我的智商不允许我这么做。我胆儿小，做不了这个。”
“胆儿小？哈哈”
“怎么啦，怎么啦，我就是胆儿小。但是我依然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李振洋地堂堂正正地回答道。
“关于我是间谍的事希望你帮我保密。”左成双手紧紧抓住李振洋的肩膀，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一定！”
“在这里就委屈你做我的小弟了”
“我大洋哥做你小弟！？”思考片刻认怂了，“好，我答应你。”
“少爷，夫人叫你们出去吃饭咯！”一个丫鬟从门外叫到。
“好，我们马上就来。”
由于处在战争阶段，就算是大户人家也做不到大鱼大肉。桌子上摆着一条清蒸鱼、一碟炒青菜、一碟焖香芋、一锅瘦肉汤和一盘米饭。饭桌前分别坐着的是谭母、谭父、谭晖和左成。
坐下后，正厅门口走进了一个青年女军官，她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樱桃一般的嘴唇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清新可爱。从她的外形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女军官。 
“叔叔阿姨好！我叫端妍，是谭晖的好友。”她白皙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微笑，手里拿着一束小雏菊。她与谭晖轻轻地抱了一下以表重聚的喜悦。
“坐下吧，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姑娘，家里也没什么好菜来招待你们的，真抱歉啊。左成，趁热快吃吧！”谭夫人抱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