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眼前人是心上人（18）

钱到账，准备好的一群自然会闭嘴，那片灰色的地带虽不常走，但有钱指路，自然没什么难的。郭麒麟也算圈子里的老江湖，可眼见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觉得讽刺，明明知道是诈骗，还要巴巴送钱压事，这算什么世道。
回头看看安睡的叶子，劝自己算了，怎样都是值得的。谢谢你不赶我走，让我留在你身边，他拉着叶子的手，呆呆地坐在床边，终于找到内心的平静，两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宁。
“大林，别走，别走。我想你了……大林……”叶子梦中呓语，念着他的名字。
郭麒麟觉得一股电流击穿自己的心脏，震撼而疼痛。你终于在梦里说了实话，不再躲着我，你也想我对吗？叶子，我无时无刻不在忏悔，不在想念你，咱们别再分开了，好吗？
“大林，大林……”叶子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额头上急出了汗珠，不知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我在呢，我在呢。乖，好好睡。我陪着你，死也不走了。叶子，等你好了，咱们回家吧。”好不容易让人安静下来，轻拍着她，哄着叶子继续午睡。
日子单一到只有照顾叶子一件事，时间静止一般不知不觉过了几十天。比预期中好转太多，家里请了专家组，果然见效，叶子终于愿意自己行走，可以摆脱轮椅，慢慢恢复。脸上有了自然的表情，不再是根据记忆给出的奇怪回应。
蒋涛休假归来，叶子眼巴巴在守着窗口等那个人的身影，像个放学回家等家长的孩子。郭麒麟看在眼里，五味杂陈，可他有什么资格妒忌或者不满，现而今蒋涛才是叶子的正牌男友，自己算什么，死皮赖脸凑上来的前夫罢了。
听着叶子一口一个涛哥叫着，觉得刺耳地难听，躲到外面角落抽烟，告诉自己平静，不管怎么说，叶子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郭先生，叶子说你一直陪着她，照顾她，谢谢。”
“我和叶子是一辈子的事。”
“我明白，叶子出院以后，我们让她自由选择，成吗？”蒋涛说得很平静，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我明白她心里爱着谁，不想强求，可是，如果叶子愿意可怜我，也请你放手。”
“谢谢。”
“我去跟叶子谈谈，总有一人要先开口。”
郭麒麟只敢在门外等着，不敢听的，生怕听到叶子的恋恋不舍，或者更坚定的回答。她看重感情，从来都知恩图报，若是选择跟蒋涛走，郭麒麟无话可说，谁又规定，叶子一定要回头选择继续呢。惴惴不安地在门口徘徊，盼着结束也害怕结束，像个等待判决的囚犯。
“涛哥，别记恨我。”死死地拉着他的手，不舍得松开，那双手给过她无限的温暖和支持，在她逃离过去的途中，无论怎样的狼狈从未松开过。
“傻姑娘，永远记着我在杭州等你，只要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哥，你是最好的男人，我不值得。”叶子主动伸手抱了他，温情地亲吻他的脸颊，“别再因为我耽误时间了。”
“叶子，你记住，你是最好的姑娘，任何人能和你在一起都是他的福分。”
“涛哥，我从来没说过，如果没有过去，我想我有资格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