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佣】葬礼(4)

“杰克! ” 奈布还未从刚才一连串的事情中反应过来，杰克已经倒在地上，曾经一尘不染的黑色风衣，如今也变得肮脏。
那是鲜血和尘土，那不该是绅士的作风。
趁对方阵脚大乱，奈布拖着杰克，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混蛋，伪绅士，你为什么要为我挡子弹！”
像是在质间，亦或是自责， 奈布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没有人告诉他， 应该如何去做。
“小先生……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声音微弱地可怜，似乎下一秒，就要泯灭成地面的尘埃。
杰克缓缓抬起手，擦拭着奈布眼角的泪光。奈布显然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积攒了泪珠，那双湛蓝色的双眼，浸染了泪光。
那双眼，曾经因恐惧而哭泣，因疼痛而流泪，因激动而模糊，这一次因杰克而闪烁泪光。
“我该怎么办啊.....”像是喃喃自语，眼下奈布已不知所措，他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冷静，曾经的曾经，也有人这样，因为他，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而世界像是在像他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像是在告诉他: 你看，你依然救不了任何人的。
“小先生啊……”杰克的嘴唇已经失去血色，却依旧淡淡地，淡淡地，笑得温和，“自己的命....你得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可别...辜负我啊.....你可别辜负我救了你。”
（转视角）
（ “可是……我的父母已经……”少年哽咽着，精致的华服已经变得破烂，他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佣兵，神情里满是慌张。
“你在说什么?”奈布像是管教孩子般说道: 那我拼死拼活救你干什么?你们贵族家的小孩，就是脆弱。”
“你看起来跟我一样大。”
杰克不满奈布的话，鼓起腮帮，反驳道， “我没有家人必示，战争带走了我的一切， 我现在身无分文，连街上要饭的乞丐都不如!”
“哦? ” 奈布挑了挑眉，凑近盯着少年，仔细端详了一下，露出了阳光般的笑。
“命是自己的，你需要自己好好活下去，不是吗?”“你可别辜负我救你。”
奈布伸了个懒腰，太阳已经升起，为这个刚刚经历战争的地方，带来一片生机。
“我该走了，小少爷。”佣兵挥了挥手“好好活着。”）
（转视角）
“你看我， 说到做到。”奈布抱着杰克冰凉僵硬的身体，声音颤抖，“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葬礼……”
人活着啊，迟早要面对死亡。
奈布.萨贝达，那个曾经名声大噪的自由雇佣兵。
那座安详而恬静的大理石墓碑，没有各字一一没人敢为他刻上各字，也不曾有人知道， 那位伦敦永恒的雾隐传说，早就已经消亡了。
“杰克， ” 他说， 像是在与一位老朋友攀谈， “我来看你了”
那家伙生前喜欢玫瑰，连身上都带着淡淡的玫瑰香，奈布捧上一束红玫瑰，过于眼里的颜色，成为墓地里最耀眼的花朵。
他不需要白玫瑰，他自己就该像红玫瑰那样， 那才是他，那自以为是的伪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