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酱同人文《宿命》(三部曲中篇)(4)(8)
女孩只是轻笑了一声,似是无奈又似是自嘲,然后她就迈着轻盈的步伐出门去了。
只余新一独自地坐在餐桌旁,空气中满是女孩留下的淡雅的樱花芬芳。
在我们相处整整一年半的时间里,我们一直谈论各方面的话题,但从来不谈我们自己,因为我们共同的前途是从来也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因此我们从不谈前途问题。我们只谈论一些类似新闻的消息,似懂非懂,胡扯一通。
我对他说他在法国的那段生活对他来说肯定是富有诱惑力的,他同意我的观点。他说他在巴黎什么都买:女人、知识和思想。他比我大十二岁,这一点使他有点担心受怕。我听着他的诉说,说他如何上过当,说他如何爱我,等等,这一切都带有一种既习惯而又真挚的戏剧性。
我对他说我将把他介绍给我家里的人,他一听马上就想跑掉,我笑了。
再次看完了《情人》的一个章节,灰原有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插好书签后便把书随手放到一旁。
窗外已是接近正午,太阳升得很高很高,阳光斜斜地射在地毯上。灰原就坐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一边喝茶一边晒着太阳。
工藤因为接了一个电话已经出门去了,出门前还嘱咐她“一定要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我晚上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现在偌大的宅子里就只剩她一个人,可她既不想看电视,也不想在这栋宅子里无所事事的闲逛,就只好拉了把躺椅坐在阳光下看书。
灰原歪着头瞥了眼身旁茶几上的《情人》,阳光洒在书的精装封面上形成了一层炫彩的光膜,但这依旧不妨碍她看清楚那张女人的照片。封面上,杜拉斯一身白裙,领口微开,红唇如火但眼神澄澈似水。
一个30岁的男人,坐在床上耐心地用手帕为他15岁半的情人一点点地拭去她双腿之间的体液,那体液里还夹杂着处女鲜血的猩红。这个场景无论怎么想都只会是淫 荡的,色 情的,放到这世界上哪个国家都会被批判成“淫 秽 色 情”然后被封杀掉,可由杜拉斯写出来,就变成了一段绚烂缤纷如彼岸之花的情欲传奇。
不过这也许是因为写出《情人》这个故事的是年届70的杜拉斯,而不是当时仅仅15岁半的对于写作充满向往的小姑。
时间长河飞速的流逝,这段爱情早已被冲刷得失去了伤害的棱角,最后只能像一块圆滑的鹅卵石般沉在记忆深处,莹莹发亮,当你找到它时能看见的就只剩下对方的好。
仔细咀嚼起来,这是一段很美的爱情故事啊。一个漂亮的女孩,在一个黑暗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久久得不到关怀从而渴望逃离,直到与一名华人相遇,在那个男人身边,女孩得到了不曾经历过的爱情和精神慰藉。
但是他们之间的交往却是不被允许的,女孩因为和这个当时白人看来低下的中国人交往被母亲斥责打骂,男人也因为和一个“不知廉耻”的白人女孩儿交往而被家里反对。她的母亲对她说“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他无论如何苦求也得不到家人的理解。这份爱情之间的阻力是那么的大,即便他们尽量每天都找时间温存在一起,可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