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情史•东宫篇30（九九归一，德云梦觉）(2)

“据说，你要跟我做笔交易，”关老爷子走到遗像前，端详良久，方才回头说，“还说，一命还一命？”
“是的。”
“你说来听听。”
“您折了一个从小不在跟前的儿子，今儿我也让他折一个从小不在跟前的儿子。”
“有趣，你想要什么？”老爷子抬眼盯着鹤翔。
“两命相抵，想请您给德云社四百多号人一条活路。”
“此话怎讲？”
“德云社解散了，这四百多号人根本没法再在相声界谋生。甚至娱乐界也不可能。所以，必须再造一个新的德云社给他们栖身。而当下我能想到的，有这样实力的，只有您！”
“你的意思，是要我来当新德云社的老板？”
“我相信令郎如果泉下有知，也会赞成我的提议。”
关老爷子沉默了，良久，忽然问：“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百！”
“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鹤翔从背包里掏出那把水果刀。
“不，不行！”关老爷子走上前，夺过水果刀端详，忽然扔掉，“换我家的匕首！用它，给我的儿子报仇！”
一把鲨鱼皮鞘的匕首交到鹤翔的手中。沉甸甸的。
“一定要姓郭的亲眼看着他的儿子断气！”关老爷子说完，慢慢地住着拐杖走出灵堂。
……
晚上六点半，偌大的天桥剧场坐得满满当当，连走道上都坐满了人。
云圣和筱怀来了。
鹤迪和鹤彩来了。
岳云社来了。
包袱铺来了。
新势力也来了。
……
霄汉正在后台背词，忽然有人从背后喊他。他听出那是鹤堂的声音。
“孟哥？”霄汉说着，回头却看到鹤堂的跟前还有一个人。
泪眼汪汪逡巡不前的九芳。
“你们好好聊聊！”鹤堂笑着把九芳往前一推，便跑了。
九芳上前几步，双眼闪烁着渴望的火焰，嘴唇抖动着，却被霄汉冷漠的神情浇了个透心凉。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最后化作两行热泪滑落下来。
九芳转身逃出了后台。
“对不起，超，是我不配。”霄汉心里默念着，一抹眼角，继续背词。
今晚的节目是桃儿亲自选定的：首场是云峰和鹤阳的《规矩论》，二场是桃儿和霄汉的《下象棋》，三场是九龄和九龙的《黄鹤楼》，四场是桃儿和少班主的《父子英雄》，倒二是九南和霄堂的《双字意》，攒底是桃儿父子三人的《扒马褂》。（以上均为剧情需要，请勿上升真人）
返场的时候，台下掌声雷动。桃儿牵着霄汉和少班主的手再次来到舞台中央。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感谢大家今晚来捧德云社的最后一场。”
台下瞬时鸦雀无声。
“这是我的长子郭晗，这是我的二儿子郭奇临，还请大家以后多多帮衬着。”
台下的掌声又响起来。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但是各位与德云社的渊源并不会因为它没了就消失了。相反，德云社是各位一辈子都去不掉的烙印。德云社没了，但你们就是德云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