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SP篇:教你如何科学写作“王妃文学”
看戏的分割线“王爷,王妃已经被您发配西伯利亚三年了。”
“那她肯认错了吗?”
“听说她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小个子秃头的男人,现在已经加入了布尔什维克,准备推翻地主,大资本家和神棍……”
“够了!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挥了挥手,管家识趣的离开,还不忘带上门。我至今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跟她结婚——也许一切都怪那该死的一纸文书,而我只是提前钻进了婚姻的坟墓里。当初令我着迷的是她不同于其他庸脂俗粉的“锐气”,而如今,她的“锐气”汇入了钢铁洪流里,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作为皇上的堂弟,我理所当然的是“大公”——称呼我王爷也并无不可。而她是个公爵的长女,和我也算是门当户对。反正依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很快敲定,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和她结了婚。说实话,贵族的婚姻只是一种契约,夫妻双方大可以在婚后各玩各的,像我就有几个相好,我觉得这并不可耻。不过与其他贵族太太不同,她总是徜徉书海,有时一读就是一天。而在不读书的时间里,她会离开我们的庄园,前去田野里和农民交谈,有时甚至会搭把手。当我们外出旅行时,她仿佛得到什么宝贵的机会一样,跑去城镇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我觉得她挺有个性,不过她对我总是不冷不热。
我看不透她,而她对此不以为然。我曾几次提出要办舞会和沙龙的建议,都被她拒绝了。她对于漂亮衣服和高档化妆品没什么兴趣,娘家陪嫁带来的首饰我只见她结婚时戴过,而因此推断她是个修女也完全不对,因为除非迫不得已,她压根不会现身教堂。总之,她与上流社会格格不入,而她对于风言风语仿佛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如果不是那天我碰巧因为捡雪茄,在桌子底部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个账本,她的行为也许永远不会被发现。家里的积蓄,一点点被那些“红色分子”掏空,一页页的款项,记载着她是如何与那些家伙们里应外合,把万贯家财化作反对帝国的长枪短炮。我看了几页,只觉得天旋地转:我们目前拥有的一切,都是从祖辈手中传下来的,她这样做,对得起列祖列宗吗?!同情农民和工人,就是在给我们自己树敌!
在那晚的对质中,她神色轻松,偶尔还会露出发自心底的微笑。她讲到自己从小看着自家庄园里的农民被剥削,因为粮食歉收还不上高利贷,一家老小被赶出家门,从此不知所踪;而自己的家人在第二天就举办了盛大的舞会,仿佛昨天的一切没有发生;她还回忆自家入股的煤矿和纺织厂由于工作环境恶劣,工人待遇低下,工伤和死亡不计其数,在她陪着父亲去工厂里视察时,童工迷茫的眼神震撼了她的心灵;在她造访过的每一座大城市里,都充满着无产者……我以为她会办些慈善事业,可我又错了。
她由于同情劳动人民的遭遇,想要为他们争取更好的生活环境,但很快发现行不通,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自己所处的既得利益者阶层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到手的肥肉。与此同时,她也发现形势复杂,无产者缺乏正确的理论引导,这个社会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于是她秘密联络了一批革命者,定期举办一些地下活动。事已至此,她没有求饶,也没有挣扎,而是依旧用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