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忆(2)

“佳冉？好点了吗？昨天为什么会晕倒在房门？我不是叫你回去好好休息吗？”
“皇上好像管的太多了，奴婢只是小小一歌姬，哪能让龙体这么着急，皇上还是快回去吧，皇后要是知道您在我这儿，会生气的。”
“佳冉……”
“还请皇上考虑自己的处事。”
“佳冉……对不起，此生是我负了你，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就是知道也不拆穿还给你机会，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放我走，我要出宫，然后给我五百两银子。”
“好……”
那天我踏出宫门的那一刻，我后悔了，我回了头，他在城墙上望着我……说好的不哭的呢……我还是哭了“江临笙个大混蛋！”
后来——我割破了自己的脸蛋，用这五百两银子开了一家……全国闻名的青楼……歌姬园。
五年后——
“佳冉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还不是拜你所赐。”
“对不起……”
“你走吧，我这不欢迎你。”
“佳冉……这是我的儿子……临初。”
“临初……长得真像你父皇。”
“佳冉姑姑，临初以后就是你的侄子了。”
“侄子……？”
“对啊，喜欢吗？”
“……”
“佳冉姑姑！”
“……”
“临初，你等姑姑一会儿。”
“嗯！”
“喏！”
“哇！糖葫芦！谢谢姑姑！临初真是最喜欢姑姑了！”
“临初不喜欢母后父皇吗？”
“母后，每天只知道训斥临初，父皇……政事繁忙，没空陪临初，就只有姑姑愿意陪临初玩，还对临初很好！”
“……”
“等临初长大了，姑姑要是没老的话，临初就娶了姑姑！”
“傻孩子，怎么能娶姑姑呢？”
十年后，
“姑姑，我想赎一个人。”
“谁？”
“招牌歌姬。”
“不行！”
“为何？”
“姑姑还赚不赚钱了？”
“姑姑何时变得如此吝啬？”
“……好，我把人给你。”
其实，我舍不得临初，就因为他儿时的那句话……
我最喜欢的女儿曲知意和江临初成亲了……
我站在楚清桥上，看着来往的人群
忆完这一生，都在与江家人纠缠
我恍然一笑，踮起脚尖，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