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十二）(2)

吃饭前，虞夫人端着一大碗药汤进来，本想着强压着灌了下去，九良笑着接过去，连哄带骗地让孟鹤堂把药喝了。
虞夫人在一旁笑着打趣：“还是九良拿吾儿有办法，要是你不是个法师，我就把堂儿许给你。”
孟鹤堂使了个小聪明岔开了话题，央着九良吃完饭要把承诺的惊喜兑现。
吃罢饭，天已经黑透了。去笙鸣轩的路上只见几盏灯火。
“九良，你说说，赶明儿个，是不是应该赏掌灯的一顿板子？”孟鹤堂揪着九良的衣角，步步小心“吾这盲了不假，可这灯也不能省啊。合着我要是死了，这灯干脆就熄了算了。”
九良气的拂了拂袖“你这嘴应该缝上，胡说八道的一天”
孟鹤堂笑着想寻回指路的衣角，脚下一不小心差点滑倒“你看你，生气可以，心里生。莫摔着吾。”
九良也是心内一惊，把人往怀里揽了揽，嘴上不住的道歉。
推开虚掩的门，孟鹤堂身子一滞，泪水就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你做的？”
九良拉着人坐下，跪在地上。牵着孟鹤堂的双手，望着那张脸“这样姆们先生就不害怕了”
“九良，把你的烛火借吾一盏可好？”
“做什么”九良伸手擦着孟鹤堂的眼泪，不解地问。
“吾想用它点亮你的轮廓”
“不怕，很快都会好的，等你能看见了，吾就带你走遍大好河山”
屋里是灯火通明，明灭呼应；屋外是疾风骤雨，吹不散的，是互诉衷肠的一双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