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同人文]无二无别（十）

请勿上升正主!
小六十四岁生日的礼物是一件长衫。
杨九郎特意驱车去县里最好的布庄买回来的缎子，又去求村东头的老裁缝做成的。那老头子犟得很，打了好几壶酒才哄得他完成这件儿衣裳。
平时小六只穿短衫长裤，料子都不俗，杨家对他还是很不错的，拿他当二儿子养，甚至比九郎的待遇都高。
当长衫大褂套在小六身上，九郎看愣了好一会儿，可上下打量许久，发现小六的发型不太配合，头发长的鬓角都过了耳垂了，发际线也压在了眉心，显得整个人消沉了许多。
“我领你去下院儿让木头给你剪剪头发。”说完就一把拉住小六的胳膊往外走，小六走到门口怎么都不动了，九郎松了手回头看他比划着:“这么穿，好像有点不自在。”九郎倒是没看出来哪里不妥，哄了好一阵儿才把他带到下院儿，强子正蹲在门口喝茶水，见九郎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大褂的书生，“少东家!后面这位是……”小六贴在九郎背后露出了半个头，随后强子喊了木头出来，木头不出意外地也看呆了。
怎么说呢?大褂儿衬出的腰臀线比大姑娘小媳妇儿还让人挪不开眼。要不是胸前平平整整的，木头都要怀疑小六的性别了。
头发理完后顿时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发际线剃掉了一小块，只留一层刘海儿在脑门上，显得成熟了些。木头提议将小辫儿剪掉，九郎却死活不让，说那辫子是有说法的，不能随便动。
这样的小六再走到大街上便受到了不少妇女的欣赏的目光，上到八十，下到八岁。九郎有点酸，急匆匆地又把小六领回了家，小六很机敏，早就知晓九郎那点小心思，于是站在坐在炕沿的九郎面前，双手慢慢地解起扣子来。
“真废物!还俩手!”九郎不知哪来的勇气，紧贴着小六站了起来，单手拉扯开他的领口。九郎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还当对面的人是孩子，刚要顺便帮他换衣服时，小六却猛得往后退了一步。九郎这才发觉自己的不妥，低下头疾步走了出去，留下小六站在原地缓着神儿，可适才锁骨上被不经意碰到的一小块，酥麻到已经难以忘却了。
小六平生第一次觉得杨九郎有些可怕，甚至难以接近，兹要是他俩的距离近了些，他必得脸红心跳，十分难受。
另一边的九郎也不好过，晚上在一个炕上躺着，难免没有个触碰什么的，他也清楚，孩子大了，不需要人抱着也能自己睡觉了，自打生日过了之后，九郎就已经没再抱过他了，眼瞧着俩人越来越疏远，偏偏下院儿又不安分，强子和木头进县城串闲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儿，向来只租不卖的书摊儿破天荒地要卖一包书，被小老板说的神乎其神，而且价格便宜。强子动了心，二话不说直接买了下来。
俩人把书抱回下院儿之后就去喊了九郎一起鉴赏，由于怕被小六发现，他们将时间定在后半夜，可当三人用刀划开被层层牛皮纸包裹的“精品书”，拿起最上面第一本打开来一瞧，突然发觉哪里不对。
木头一直对这包书存有疑心，总觉得这玩意儿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果真如他所料。一向缺心眼儿的强子问道:“不对呀!上面画的好像是俩男的吧？”旁边的九郎抄起烛台翻了几篇儿仔细看了看后说道:“你没看错，确实不对劲儿。”沉默了半晌的木头开了口:“早些年读书的时候是听坊间的闲话传过，没想到，真有这种可能啊！”说完他心里咯噔一下，随手把九郎手里的书抢了过去:“这种邪门歪道，可是不能见光的，要不咱就地烧了算了！”强子好像也开了窍，在一边附和道:“好，我赞成!”说完就把烛台往上一凑，九郎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的，没想那么多，由着他俩把书都烧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