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太中】二次死亡(8)

“滚蛋，谁要你陪。”中也推了他一把，手却直直的穿过了对方的肩膀。“啧。”
“祸害留千年，嘁，反正，你给我安分活着吧。”话一出口，中也便想起了自己的遗愿。原来，原来自己的遗愿是要为那个人寻到生命的意义啊。这是那次，在太宰说完没找到意义后便决定好的事情。即便离开了黑暗的里世界，去了光明的一方，也无法真正救赎自己的灵魂，救人不代表救赎，所谓的救赎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来实现的。
“中也，你好像变得更透明了一点诶。”闻言，中也从刚刚的走神里缓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太宰说的没错，就连身体周边的白光都变得黯淡了些。这是怎么一回事？连灵魂也会消失吗？中也看着自己越发透明的身子，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是你看错了吧，你这混蛋跳河的时候脑子进水了？”
半夜，趁太宰熟睡，中也再次与荒神交流。
“灵魂的持续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你选择带着遗愿现在死去，那么灵魂便可留存。但如果你要选择完成愿望后再死去，那灵魂也会消失，你要如何选择呢？”
“我选择后者。”
“即便让灵魂灰飞烟灭也要救太宰治吗？真是段感人的佳话呢。”
“啧，别说的那么恶心，毕竟我也欠了那家伙不少人情。”中也想起每次他开启污浊之后，那个急匆匆赶来救援自己的太宰，以及他每次都执着地替自己收好帽子。确实是不少人情啊。
“那就这么做吧。”
太宰醒来的时候，中也正在餐桌前等他。
“太宰，你还记得兰波吗？”
“啊，记得，怎么了？”
“那一场我们都打得很辛苦对吧，我腿可是断了啊。当时吐血吐的我五脏六肺都快吐出来了。”
“嗯，是啊。我也差点死在前首领的镰刀下。中也突然提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太宰你还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吗？”太宰吃着三明治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盯着中原中也。中也被盯得浑身发毛，却还是咽下了嘴边骂人的话，继续说道：“是中也劝说我活下来了。”
“那么，现在我是否能再劝说你一次。”
“中也，你在说什么？”太宰把最后小半块三明治塞进嘴里，带着迷惑看着中也。
“太宰我们去玩听筒吧。”
太宰其实是不想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的，看中也这表现他也大抵明白对方找到了遗愿，以及这遗愿的内容。虽然感动于对方的初衷，但他到底不想中也离开自己。但看着对方坚决的眸子，太宰让步了。
“听得到吗，中也。”
“太宰，”中也吸了一口气，“救人是正确的，但救人不是救赎，这些道理你这混蛋比我清楚太多了。我想说的只是，”中也看着自己越来越透明的身体，明白真正的道别马上就要到了，“太宰，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你这混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你从不愿意从自我封闭的内心里走向这个你早已看清的肮脏世界。于是只能一边装作游戏人间，一边在心底哀嚎哭泣。其实只要你勇敢一点，你是可以拥抱希望和光的。”中也的话彻底唤醒了太宰那部分记忆。“我一直在寻找什么，就在你身边，我却没注意到。”他回想起与中也的第一次见面。中也掌控战场的那份身姿，以及他全部的人性的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于是当这已然看清的、脏污的世界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存在的时候，太宰治自然就会想要将这温度紧紧握在手中。但是这份感情从最初的关注开始，随即慢慢变质成了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