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太中】二次死亡(6)

没理会中也的大呼小叫，太宰悄悄靠近他的耳朵，落下一句——“若我看倦了风景，走累了路，你是否愿意变成酒色的石头，借我把余生靠一靠。”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中也的耳廓肉眼可见得红起来。
“唔…我当然……愿意啊…”太宰笑了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时隔一年，再度爆发的混乱，眼看着就要侵袭整座城市，为了守护港口黑手党，也是为了守护横滨的和平，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中也在太宰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开了污浊。接到电话时，太宰正准备入河，当他看到来电人是红叶大姐的时候，不好的预感瞬间席卷了整颗心。
“中也在哪里！”脱掉碍人的长风衣，卷起了裤脚管，他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在冒烟，可他还是宰拼命拔腿奔跑。“中也，中也......”可他还是迟到了，他触碰到那个人的皮肤，没有发出任何异响，再把耳朵凑近那个人的胸膛，那里是一片寂静，寂静到荒芜，如同荒岛一般得荒寂。太宰抱着那渐渐失去体温的躯体，就这么一直抱着，直到被人强行分开。华灯初上，他在街上晃荡，却想不到自己应该回到哪里去。他只知道那个所谓的“家”是再也没法回去了。
“中也，你真是一条不守信的宠物狗。”
几个月后的某天，天阴沉沉地下着连绵的细雨。
“据说港黑的那位重力操纵使要下葬了。”与谢野晶子漫不经心地开口，却遭到了周围人一致的“嘘”声，大家心照不宣地看向太宰的座位，这才发现，他的位子上并没有人。
“太宰这家伙，又翘班了吗！”国木田忍不住抽出了自己的理想手册，刚想抱怨什么却被江户川乱步一句话给噎住了。“是去参加葬礼了吧，嘛，国木田君，我想吃最新口味的薯片。”侦探社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中。
太宰穿着浅色的风衣，在一众黑衣部下中显得格外突出。他看着中也的脸，总有一种不切实的感觉。明明对方就死在自己怀里，可太宰总觉得中也还活着，仿佛那天只是一个噩梦，梦醒来中也还会是那个活蹦乱跳的中也，还会和他打打闹闹，还会专门做螃蟹给他吃，还会在他自杀时不顾一切去救他，还会......太宰侧过脸，望向大堂外的那片空地。突然之间，他看到了一个橘发矮子身影，从不远处匆匆路过。“中也！”太宰丢下手中的白玫瑰，冲进了雨里。
“太宰先生！”芥川见此情况就要冲出去追太宰，却被红叶拦住了。红叶冲他摇了摇头，芥川心神领会，便也无言地站回了自己原本在的地方。
太宰追着那个橘发身影，跑了良久，却最终在一个分叉路口彻底跟丢了。他在雨中拦下一辆出租车，目的地是他们曾经的家。熟练地撬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地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了。太宰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拿起同样吃着灰的听筒，反锁了房门。
“中也。”
“中也，你在的吧。”
“你这不称职的狗狗。”
“出来吧中也。”
话筒的那一边寂静无声，太宰却没有打算放弃的样子，他依旧对着听筒自言自语，直到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