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雨(五)

从刚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思考对策，现在，是时候把这个方法说给她了。
“何衣，何衣！”我呼唤着她。
她有些呆滞地转了过来，看向了我之后，泪腺瞬间崩断哭了出来，“呜哇哇哇啊啊啊啊……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鼻子一酸，几乎要哭了出来。但我狠狠咬紧牙关忍住，“何衣……你听哥哥说……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出去……所以……所以先冷静一点好吗。”
我一边说着这样的话，细细地观察着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她的泪水，她的脆弱。
我突然明白，无论何衣再怎么能干，她终究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终究还是一个会向哥哥撒娇、向哥哥求救的孩子。
所以，我更要做好一个哥哥必须做到的事。
“别担心何衣，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是做哥哥的，从世界成型开始就注定要保护妹妹的存在啊。”
我尽量挤出来一个笑容，“所以，别哭了，好吗？”
何衣吸了吸鼻子，“我们，不会自相残杀对吧。”
“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嘛～”
“明明就有过。”何衣撅着嘴小声bb。
我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见她似乎冷静些了，我瞥了一眼空无，见他一脸看戏的表情让我非常不爽，而且要当众说出我的计划就更羞耻了。
“何衣，这个方法不一定是最优解，但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方法了。你看到箱子上的号码了吧。”
何衣望了望自己箱子，但发现自己的头被箱子卡得死死的，就望了望我的箱子，让后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分别有七个剑口，一共十四个剑口;在空无那里剑有九口，盾有九个。”
何衣点了点头，接着我的话说到：“一般来说，双方优先选择将剑插到对方并不致命的剑口，然后再一人选择一次将剑插入上半身，只要运气好，就能双方都活下去。”
何衣的冷静分析让我惊讶，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以旁观者的角度冷静分析，以后肯定能成为很了不起的人。
所以，就更应该让她活下去了。
我一边掩饰着身体的颤抖，一边说到：“对，从理论上来说，这是最有可能让我们活下去的办法了。但是……”
我沉默了一下，看向何衣，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把她的眼睛深深地烙进脑海里。
“……但是，疼痛，会让我们失去理智。”我吐出了这样的事实。
即使双肩与双膝不是致命部位，但利刃缓缓将骨头破碎的痛苦与恐惧，足以摧毁一个常人的理智。
我和何衣都是凡人，没经历过什么身体破碎的痛苦，也没这个信心撑过长时间的失血，更没有信心在“杀死对方不忍受痛苦”与“忍受痛苦坚持下去”选择后者。
这是人性的考验。而人性在接受考验时，人，往往就不再是人了。
对于这点，我和何衣都心知肚明。
“所以哥哥，要怎么办才好？”何衣的眼神里，带着希冀与信任。
“这个计划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我们都选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