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 Kill me （完结篇）(3)

周九良一直坐在旁边守着，握着孟鹤堂的手，脸上满是慌乱，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输个液的时间，孟鹤堂就会昏迷在走廊上，以及......那会儿栾云平为什么会那么慌张。
相握的手突然动了一下，周九良回神，看着床上慢慢睁开眼睛的人，赶紧开口喊：“哥！你醒了？”
孟鹤堂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摸着自己的脑袋，由周九良扶着坐起来，好不容易恢复点理智，朝着周围看了一眼，面带疑惑：“这是哪？医院吗？我是发烧被送过来了？”
周九良的表情开始僵硬，不敢相信的盯着孟鹤堂的脸，那张脸上是久违的温柔和平静，眼神中除了迷茫，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周九良咽了口唾沫，喉咙有些干涩：“哥......孟哥？孟哥？”
孟鹤堂回头看他，眨巴着眼睛：“恩？怎么了？”
没有反驳，他喊了两声，他都没有反驳，周九良心里猛地一缩，面带慌乱。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栾云平带人走进来，孟鹤堂愣了一下，笑着朝他们挥手：“局长，你怎么来了？”
这语气和神态太过于熟悉，栾云平严肃的表情转为惊愕，听到床上的人继续说着：“您来看我啊？太不容易了，您良心发现了吗？我可算第一个被工作折磨的进医院的，药费能报销吗？”
孟鹤堂开口调侃着，完全没发现身边周九良无助的表情，栾云平瞪大眼睛看着他，而后转头去看周九良，心瞬间一沉，不确定的开口：“小孟儿？”
“恩？”孟鹤堂看着他笑。
栾云平上前几步：“你记得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孟鹤堂表情迷茫，嘟囔了几句不是在睡觉吗之类的话，栾云平忽然想到那会儿在审讯室，那个孟鹤堂似笑非笑的说出的话：“精神病不用判刑啊？很好。”
他似乎明白了孟鹤堂是什么打算，手攥紧，开口道：“周恒死了，死因是体内被注射大量的毒品。”
对面两人的表情同时愣住，皆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孟鹤堂从床上起身，站在那里看着他：“你说什么？”
周九良愣在那儿，将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几眼，脑子逐渐清明，这段时间所有的回忆像是电影镜头一样快放，足够他明白现在的情况，周恒，死了......
他看向站在那里皱眉的孟鹤堂，心里涌现出巨大的悲伤，挣扎着起身，伸手拽着孟鹤堂的胳膊，眼眶通红，看向栾云平：“不会的，不是他，毒品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碰的！不可能！”
他看向栾云平，拼命想让那人认同自己，声音开始抖：“你知道的，栾局，你是知道的，不可能是他，他不会碰那些东西！”
那种生不如死的经历，那种深陷泥潭的感觉，孟鹤堂比谁都清楚，就算报仇，他也不会选择毒品的。
感受到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异常用力，孟鹤堂有些迷茫：“九良，怎么了？”
久违的称呼，让周九良更加难受，面前这张温柔如水的脸和几个小时前那张满是侵略性的脸相重叠，周九良忍住情绪，红着眼睛看着他：“孟哥，没事，没事，哥。”
他像是在安慰孟鹤堂，更像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