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最后一支舞留给我【卜岳】【洋灵(3)

在这里打工的都知道，岳老板和他们老板表面上关系好，实际上是对头。生意合作伙伴关系，只要没有了共同的利益，随时可能撕破脸皮。关于岳老板要收了酒吧的小道消息早就在同事之间传开了，这的服务生大多畏于老板不开心，所以躲着岳老板。而黄毛不同，他觉着换了老板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如果传言是真的，他必须为自己找好后路。
“朋友们想去舞池看看”岳老板指着前方的人堆，那头有人向他招手。“放心吧，私人局，不用惊动你们老板了。”说完，岳老板又拍拍卜凡肩膀转身离开了。
“干什么呢？”黄毛指着卜凡的鼻子，故意骂的很大声。“客人都走到你跟前了，你小子还不知道带人家进去啊？”
“哥，我错了，刚刚走神了。”卜凡低头哈腰，一幅委屈的模样。
“注意啊，”黄毛警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岳明辉落座的地方离走廊不近，却也在卜凡的视线范围内，只是有珠帘的遮挡使得他始终只能看到那人的局部，比如露出白衬衫的手腕，再比如喝酒时滚动的喉结。这点信息不够，远远不够。卜凡的视线忍不住里飘，他急于看到更多细节。
“7号，内桌的客人让你去倒酒。”卜凡回过神来，下午和他搭话的服务生正把玛格丽特和冰块连着托盘往他手里塞。“快去，客人亲自点的你。”
抬着酒走向指定的桌子，卜凡离岳明辉近了些许。
“先生您好，这是你们要的酒。”放下酒瓶的瞬间，卜凡斜眼看到隔壁桌脚下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细脚踝，视线向上移动，发现此时的岳明辉正抬着酒杯看着他。指尖轻敲杯壁，眼神示意他过去。
卜凡放下酒，走到岳明辉面前，“老板，要点什么？”
岳明辉招招手让卜凡贴近，轻声说，“你觉得这什么酒最好？”
“对不起老板，我不知道。”卜凡弯着腰回答道。
“那这样吧，来两杯泥煤怪兽。”岳明辉转着酒杯斜靠在沙发上。
卜凡点点头直起腰往前走，再回来时耳朵已是通红，两杯高纯度的威士忌放在岳明辉面前。
“赏你一杯，cheers！”岳明辉将其中一杯放在卜凡手中，自己抬起一杯碰了碰他的杯。卜凡看着玻璃杯里深褐色的液体有些为难，但也只能随着岳老板咽了一口。
烈性的酒精燃烧着食管又冲上鼻腔，呛得卜凡很久没有缓过劲来。岳明辉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只顾着和身旁的朋友聊着天，没再朝这卜凡这边看过。
出于职业习惯，卜凡总是观察别人。在学校时候刑侦是他修的最好课程，带他的老师也常常夸赞他有一套，属于天赋性选手。十分之一秒内露出的微表情，习惯性的小动作，都是人最真实的反应，也是找出破绽的最佳机会。毫无疑问的，从看到岳明辉那刻起，卜凡就在观察他，从眼到唇，从手腕到脚踝。明明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奇迹般的错过了所有关键的细节。他看他更像是单纯的欣赏。
意识到这点的卜凡被自己吓了一跳，可是脑子在酒精的催化下愈发难以控制，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